明晔帝幽幽长叹，那声叹息打在何蘅心上，只吓得额冒汗。

75、共君沉醉

“草民仅兄弟二人。”傅君悦从容答，对那声傅卿恍若不闻。

明晔帝哼，“难因为他功，就可以抗旨不遵”

“草民傅君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展袖，跪拜，叩首。

何蘅听得这一句，不只额，上也开始冒冷汗了。御前赐座，这样的待遇，非重臣不能有的。

“谢皇上，草民斗胆，想先为皇上请脉。”

“傅卿可有妹？”明晔帝愣神间，这么一句话冲而。

师生一番深谈，何蘅从傅君悦中了解到尹茂山的为人，再想想多年征战尹茂山立的功劳，由不得义愤填，跑去找渊请求其替尹茂山求，渊是忠直之人，听了何蘅的说辞，便拉上房如晦来替尹茂山求，只是因他们一贯的要求置尹茂山，明晔帝误以为还是之前的立场，见都不见。

“传傅君悦来见朕。”

“免礼平。”

朗中，傅君悦京，打听到老师在京城任职，自然是先登门拜访。

……

傅卿？陪同的何蘅怔住了。

“尹茂山此次行事确有差池，但皇上，若是此次不兵，这仗还得打多少年？得耗去多少军粮兵力？怎可因此治尹将军抗旨之罪？尹将军为国为民，难陛不能特赦，安抚征战多年的虎威军的军心？”

明晔帝终于看清傅君悦的眉目，一瞬间呆了，致如画，却丝毫不柔媚，眉宇间的淡定从容将那抹秀转化为无边的清雅，他淡淡地迎着注目，漆黑的眸平静无波，没有惶然，没有惧怕，没有故意的傲然。

“皇上，尹将军虽是抗旨，然多年为国为民征战，功在社谡，请皇上允其将前功抵过。”

傅君悦？这名字明晔帝还记得，他的目光投向那幅大渊山河图。陈公公说过，绘图人名傅君悦。

何蘅说了许多，明晔帝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听着，在何蘅讲完后，示意李公公奉上茶。何蘅讲得神，端起来就饮，饮完了方才察觉，倒吓得忙跪谢恩。

何蘅甚耿直，兼且将傅君悦视同亲，见傅君悦为了尹茂山的事不远千里京奔波坐卧不宁，渊求见皇帝不接见，他也不退缩，不顾自己官卑言轻，就那样跑皇求见，为了得见皇帝，还假意大声咆哮。此时听得太监尖细的长长的传字，不觉大喜。见了明晔帝也不废话，跪了去就直接求。

尹茂山有没有与朝臣勾结，是决定赦还是杀的关键。

“傅卿对并州一切甚是熟悉吧？赐坐，讲来给朕听听。”

明晔帝神地看着傅君悦，刚才，傅君悦远远走来，清秀的风姿，一袭白袍，不染尘埃，仿若冰雪的清之气拂面而来，竟使他恍惚间以为见到的是仙人。

“谢万岁。”再拜，起。

何蘅一惊，忙跪：“皇上，尹将军绝没有和臣私来往，臣之所以知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臣的学生傅君悦刚从并州来京……”

“请脉？

“你怎么对并州的一切很熟悉？”明晔帝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他有赦尹茂山之心，那是因为尹茂山在朝中没有基，若是尹茂山与朝臣勾结，又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