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傅君悦失声惊叫。
那紫檀木桌看样就是孔氏的手掌劈开的,梅若依看着孔氏血肉模糊的手掌,一阵阵心惊,傅君悦只急得眶发红。
傅晓楠这封信是从并州寄的,信里愤愤地诉说了很多,大意就是,他们的爹在并州纳妾了,有一个儿六岁了,那个妾室在并州公然以正室夫人自居,见了他竟然甚是无礼,那个妾生的儿甚至说她娘才是正室夫人,并州的人也公然称那个妾室夫人。
傅君悦连叫几声,孔氏没有反应,傅君悦把了脉,急忙开药方命抓药煲药,梅若依看傅君悦急得一汗,心焦得跪到孔氏膝前,呜咽着:“天大的事,求太太看大少爷面上,保重自己。”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香梨木宝隔墨画屏风被推倒在地上,半压着歪斜的红木大靠背椅。紫檀木包金边桌被不知什么砸开,绣着广玉兰花纹的淡蓝蝉翼纱幔被生生扯,银苏散落一地。
“娘,你怎么啦?”孔氏一惯端重自持,这个模样,傅君悦再镇定,心也乱了,梅若依略定了定神,扶起歪倒地上的一张仅存的完好椅,挽了孔氏坐上,傅君悦回神,接过梅若依递来的帕,梅若依扶起孔氏的手,傅君悦轻轻拭血迹。
这是?傅君悦微怔,孔氏四看了看,指了指墙角,那里是一张纸。“去拿来看看,你弟弟来信了。”
梅若依急忙退到门外,“云霞,麻烦你去派个人去朗月轩拿大少爷的药箱过来。”
孔氏摊坐地上,右手在汩汩滴血。
闹闹的傅府几天后便冷清来,大渊二十一年九月初八,四辆普普通通的车从傅府驾。
莲花纹的白玉胭脂宝瓶成了碎片,瓶里早上刚刚折来的鲜花萎顿地上,里面地清淌来,浸染着殷红的鲜血……
心傅君悦,也且寻思是不是有傅晓楠的消息,还是跟了去。
一目十行扫过,僵僵地把信递给傅君悦,傅君悦接过,飞快看了,瞬间呆了,手里的书信飘落地上。
只这一句,动孔氏,孔氏厉嚎一声,放开嗓痛哭……
“娘……”傅君悦奔过来,孔氏一把搂住,哭了一会后忽地止悲声,带泪笑:“好在我还有一双儿。”
药箱拿来了,两人合着敷药包扎,这许久时间,孔氏一直一言不发,僵僵地由着他们摆布。
“二少爷有消息啦?”梅若依大喜,也顾不得忌讳,起来跑过去,一把拿起书信。
共君沉醉
踏房门瞬间,梅若依几疑错地方了。
“娘,爹就算纳妾,孩也没那么大吧?”傅君悦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一辆车坐着桃、花、桃娘、采薇娘、傅开媳妇。第二辆车坐着翠娥、芜菁、月影、雪晴、采薇、李妈。第三辆车坐着孔氏并她的四个随侍大丫鬟云英、云霞、云珠、云玉。第四辆车坐着傅君悦与梅若依。傅君悦想带着檀香橘红和阿宽嫂的,不过她们的亲人都在孟府,
“自然是刚离开故里时就怀上了。”孔氏刚止住的泪又涌了来,饮泣良久:“悦儿,吩咐去,把府里的事打,家人安排一,有的随行,有的留守家,不愿远走的又不便留家的,发还契文书打发走。十天后咱们启程前往并州。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