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把这里叫地?是因为在地的原因吗?”
他把伸到阿莱手边,意思是她可以摸它。
“那个药不苦的。”
如他所愿,阿莱用指了他的角尖。
阿莱手刚碰上茶杯,听见后的洛斯突然声。
“哥哥说我可以不喝的。”洛斯隐隐有些生气,鼓着脸加重了语气回答。
不对,还有她。
她放茶杯,回过问:“为什么会喝那个药呢?是因为生病了吗?”
鳞片的问题暂时找不答案,阿莱想起了洛斯说的地。
“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洛斯指了指远那扇厚重的大门,“我从生开始就住在这里了。”
“不是。”洛斯摇摇,“我也不知它们现的时间。”
“这些鳞片,是一直在吗?”
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请小少爷喝药。”
洛斯冲阿莱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阿莱看见洛斯解开袖的纽扣,弯起衣袖小臂,细腻的肤上有着浅浅的鳞片痕迹,数量很少。
洛斯了嘴角,忍住想呕吐的冲动。
“如果不喝药的话,我会想要去掉它们,”洛斯伸手抚摸过那些鳞片,“我问过哥哥为什么这些鳞片和我的颜不一样,哥哥说他也不知。”
见洛斯把药喝完,女仆直起,将空了的药碗放回托盘,还是那副颔首低眉的模样,语气生:“晚餐会在两小时后送来,小少爷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阿莱讪讪地从书架后走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稀里糊涂地问了句:“刚刚那个药,很苦吗?”
阿莱被他的举动逗笑了,突然觉得小洛斯虽然有时会一本正经,但还是可的。
“因为这个。”
说完洛斯像是炫耀般化自己的小小额角,“你看,我是一只纯黑的龙。”
她的嘴一张一合,反反复复重复着。
“会痛,”洛斯对她的碰并不在意,“不过我还是要掉它们,它们不属于我。”
阿莱细细地端详着那些鳞片,想起了浴室里满目的红,那些在洛斯上溃烂的伤……随后心疼地用指尖碰了碰小洛斯的手臂。
大门关上,房间又只剩了洛斯一个人。
阿莱以为他被苦到说不话来,视线落到了桌上的描金茶壶,走过去想给洛斯倒杯茶。
到底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洛斯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能够说心里的疑惑。
“我只是单纯地讨厌而已。”
终于,洛斯像是了气的球,跟往常一样败阵,不不愿地接过那碗药汁,仰一喝。
“但我觉得哥哥撒谎了,他一定是知的,所以他会允许我偶尔不喝那些药,他不讨厌我把这些鳞片掉,只要不让别人知。”
“我知了。”
阿莱看着小女仆后退半步行了个礼便转离开了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歉意:“他们都这么叫的,所以我也这么叫……我不知它是不是在地,我没有离开过这里。”
洛斯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说话。
“没有离开过这里是指?”
“可是掉鳞片难不会痛吗?”她问。
这个问题让洛斯脸上难得浮现了为难的表,他收回额角,抿着嘴左想右想。
阿莱看着女仆的侧脸,眉俊秀小巧,可神却死气一片,看不到任何鲜活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