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想说痛，可说的却是不痛。

        洛斯仍由手腕被她握住，听见她的问题后嘴角弯起，耐心又诡异地拿起一块鳞片，递到她面前。

目光所及之是一片目惊心的红。

        洛斯像是完全不能忍受那些鳞片般，怔怔地用手指去扯，甚至一次比一次用力，指尖都快要没肤深。

        洛斯的鼻息洒在她的颈侧，声音如同劝诱般将她的思绪一封锁，阿莱在洛斯的声音中将手指向鳞片的边缘。

        诅咒？疾病？

        他的声音沙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与此同时，他的背前也开始浮现白鳞片的影。

        “不对，我想问的是，”她深一气，努力让自己声音不要发颤，“这些鳞片为什么会现在你上？”

        温的血顺着他指，鳞片与血肉分离的声音听得人发麻，他一边一边小声解释：“阿莱对不起，你再稍等一，我很快就会把它们光……”

        “……阿莱，帮帮我，”洛斯脸上脖都沾着血迹，痴痴地看着她说：“帮我掉它们。”

        龙是会法的，它们武力盛，所以极少用法蛊惑人心。

        她看见洛斯伸那只都能隐约看见白骨的手臂，将她的手掌拉到前说：“……阿莱，先替我掉它们，我们一起。”

        阿莱，帮帮我。

        一瞬间阿莱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直到洛斯将她的手指轻轻掰开，仿佛悉了她所有想法，她听见洛斯说：“阿莱，来不及了。”

        一秒她便被拉了盛满血的浴缸，黏糊糊的鲜血淹没了她的半，重的血锈味让她分辨不空气中的其它气味。

        “阿莱……”

        “等一，”她嘴唇颤抖着，有些语无次：“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们掉？”

        阿莱实在忍受不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她忽略掉脚底鲜血带给她的黏糊糊的，冲浴室握住了洛斯的手腕。

        可是，阿莱觉得自己陷了洛斯看向她的那双漆黑眸，她指尖用力，愣愣地掀开一块鳞片，接着猛地一拉。

        掌心碰到比肤略微的鳞片时，阿莱不受控制地往后瑟缩了一瞬，但就在她迟疑的几秒，鳞片变得更加。

        锐利的鳞片边缘划破了她的指腹，刺痛的觉随着血的逐渐明显，她松开手，看着那片鳞片跌落血之中。

        “阿莱你看，这些鳞片不是我的，”他语气温柔，本没有注意到阿莱脸上惊恐的表，“所以我要把它们掉。”

        她当然知这些鳞片不是洛斯的――

        或许是嫌用人类的手指太慢，洛斯将指尖化成了龙的尖锐模样，轻轻用力，便能在肤上留一个血坑。

        “痛吗阿莱？”洛斯抬起她受伤的手指，低声问她。

        她看着自己的血和洛斯的混合在一起，看着洛斯前现的血，没有停顿地又去扯了一片新的鳞片，比起先前的抗拒，她此时涌起了一对鲜血的莫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