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孩本来就该养，否则违法，要坐牢的。”

        甄真低声喃喃：“如果你面对这种父母会怎么？”

        甄真哭笑不得，心想：要是有你这样生龙活虎的人在边，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很少。”

        霍旭西眉紧锁，大为不解：“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怎么跟婴儿一样？”

        幸运？霍旭西觉得这个词儿跟陆梨完全不搭边：“她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没什么人撑腰。”

        瞧着熟，想半天,  原来是给甄真过生日的富二代。

        “你家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只能煎两个鸡凑活。”甄真把面端上桌。

        霍旭西闻声回,  挑眉抬抬巴,  朗笑：“脸厚儿,  万事大吉。”

        叫什么来着？

        而在外人中,  杨洛钟甄真多年,  到今天依然切,  一通电话就让他从北都风尘仆仆赶来，可见其用心和诚意。

        “那位陆老师也不厨房？”

        甄真垂眸：“给钱容易，断很难，你也知，我爸爸早年轨，他们经常吵架，却又不肯离婚。我妈特别需要支撑，我就是她绪的宣桶，唯一的听众。我上大学以后，她隔三差五就嚷着要来北都陪我、照顾我，天知吧，我恨不得逃到天边去。而我爸总是阴阳怪气，责骂我们母女狼心狗肺，骂完又很快给我发信息歉，外加一长串中年不得志的牢……我一边想逃离他们，一边觉得他们可怜……”

        甄真讪笑：“他们觉得我回来是为了找你，鬼迷心窍。”

        “阿旭！”甄真意识喊声,  目光隐约带着害怕的意味。

        霍旭西：“你已经长大了，不用这么听话。”

        甄真的神微微黯：“她这么勇敢，父母一定很开明，会给她撑腰吧？我没那么幸运了。”

        “有什么难跟我开，我会帮你,  别自己扛着。”

        “待会儿陪你上楼，”他知甄真父母的厉害：“收拾完东西就走，别跟他们多费。”

        “知，谢谢。”

        “你平时不饭吗？”

        “跟我客气什么,  为了你，我任何事都愿意。”

        甄真屏息垂眸：“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甄真眉宇微蹙,  撇开脸,  对过分的殷勤到压力和不适。她不喜男人自诩深的姿态。

        第34章  小城市人际

        “其实去吃更方便。”

        闻言甄真稍微愣了愣，抿嘴思忖，静默不语。

        “钱能解决大分烦恼。”他说：“包括父母。”

旭西应了声，埋检查座机还能不能修好。

        “她？”霍旭西拧眉轻笑：“不给我毒就算好了。”

        甄真失笑：“如果我和你一样想得开就好了，你都没烦恼的吗？”

        车停靠路边。

        “真真。”杨洛满脸担忧与急切：“我昨晚给你打电话,  你爸说你离家走找不到人,  吓我一，以为什么事,  连夜搭飞机来舒城。”说着脸难看地瞥了霍旭西,  继续问：“你去哪儿了？”

        “嗯。”反正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睡过还不算在一起，除非陆梨把他当郎。

        吃过早饭，霍旭西送她回去拿行李。

        霍旭西和甄真准备上楼,  这时一个年轻男从小区里来，看见他们，加快步伐上前。

        “我没事。”

        闻言甄真没再说话。

        “我？”霍旭西咧嘴，哼笑一声：“往死里整呗。你妈说要搬过去照顾你，让她搬啊，你把家里成狗窝，煮饭打扫的活儿通通丢给她，晚上带朋友回去喝酒打牌，闹到凌晨，我保证不三天她就逃之夭夭了。你爸喜骂人是吧，要么直接拉黑，要么跟他对骂、发疯、崩溃给他看，谁怕谁呀。”

        “好。”她轻声回答。

        “其实你留在北都更自在，离家远，不用受约束。”

        这时霍旭西想起一件趣闻，颇为佩服：“知陆梨怎么对付亲戚的，她给老家各个长辈打电话，到哭诉，扮柔弱装可怜，占领舆论地。毕竟人社会，这招杀伤力很大，以暴制暴，简单奏效。”

        既然有朋友照拂,  霍旭西放心,  也颇为识趣，打个招呼准备离开。

        “可他们总拿养育之恩来压人，我又能怎么办呢。”

        “其实去年考编失败以后我就想离开北都，省会这边的舞蹈团承诺让我首席，可爸妈瞧不上民营团，还想让我继续考。”甄真疲倦地闭：“老实说我现在也有后悔，离他们太近，真的透不过气。”

        霍旭西挑眉：“看来我是他们一生的阴影，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