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西停顿片刻：“有时候，满脑都是她。”

        他没吭声。

        霍旭西垂眸打量手中燃烧的烟，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和她在一起很开心，看见她就想笑，有时候……”算了，打住。

        “不可能。”他扬眉，颇为自负，轻轻冷笑：“遇到我还能跟别人？”

        撑起床，没找到拖鞋，光着脚走卧室，一烈的香味飘来，陆梨猛咽，直勾勾走到餐桌前，看见麻辣小龙虾、血旺、烤鸭，凉拌黄瓜……她大喜过望。

        那些时光是甄真最快乐的回忆,  不可以破坏摧毁。

        “那是我的杯。”

        不是“没有”，是“还没”。

        甄真目光黯淡，扯起嘴角笑笑。

        这时霍旭西从厨房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砂锅。

        “如果没有那天呢。”

        霍旭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动归动,  他可绝不会低去那种卑微的角。凭什么陆梨没心没肺，却留他自己纠结烦恼？唱独角戏多没意思,  要把她的心也乱才算公平。

        他没声，将砂锅放在餐垫上，两随便动了动，把自己的拖鞋踢到她脚边。

        但他并不太想承认。

        她想回家。

        他愣了，摇：“还没。”

        “上次你说那个女孩只是普通朋友。”甄真抬看着他：“现在呢？”

        没想到有天自己会讲这么恶心的话，他回味过来立刻咒骂：“。”

        “我知我现在没有资格问这些。”

        “光着装可怜吗？”

        “甄真，其实我们几年没见,  有些事早就……”

        听见这句话，陆梨刚把喝光，动作略僵住：“那怎么办？”

        凭什么？

        第21章  天边的梦

        霍旭西有烦闷：“她早晚都会跟我。”

        “说的对,  几年过去，你本不知我变了很多。”她打断他的话：“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也许未来会有新的转机呢？”

        霍旭西抚摸额：“不是，我也说不清楚。”

        那叹息让甄真误以为他不耐烦。

        甄真忽然对过去的产生极大怀疑,  冲动之甚至险些问心中彷徨：阿旭，你以前真的喜过我吗？

        “要不要关空调？”

以为他也念念难舍，以为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味觉苏醒，燥，桌上正好有杯，陆梨拿起来咕噜咕噜地解渴。

        甄真倒一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前的人，自般继续追问：“然后呢？”

        霍旭西背靠窗沿，略歪着，随手把烟灰弹到阳台，吐薄雾的瞬间连带着短促的叹息。

        “你一厢愿？”

        甄真却不甘心：“说去。”

        “……”陆梨撇嘴穿上。

        吃完药昏睡半天的陆梨终于转醒,  烧已经退了,  咳嗽也减轻许多，只是没什么力气，肚饿得厉害。

        什么叫不清楚？

        所谓明知故犯,  喜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这种蠢事会让他联想到一个词语,  叫“犯贱”。

        “那我等着看结果,  要是你失败了,  我勉个收容所吧。”

        送走客人,  偌大的屋徒留寂静,  霍旭西坐在客厅些微恍惚。他没法再找借搪自己对陆梨的心动。念如排山倒海,  难以掩盖,  任谁都能看得来。

        甄真咬唇：“你们上过床吗？”

        霍旭西安静数秒，：“不怎么样,  大家都是朋友。”

        “原来你也有今天呀。”她用调侃的语气作掩盖：“活该么不是。”

        甄真不懂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听这些，但控制不住：“你喜她什么？”

        傍晚暮光西斜,  倦鸟归林。

        所以她回来晚了吗？

        好在她克制住了。面前的霍旭西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郎，那个为她打过架受过伤，返校途中会忽然拽她到怀里亲吻的少年。

        除非瞎或者脑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