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蒲不明所以,只当他要整理东西,也没太在意,自顾打开电视。
“你嘛呢,手机一直打不通。”龚蒲跟回自己家似的,抬脚门,一儿不客气。
“没事。”他随敷衍,拿药卧室,搁在床柜,来倒,又从茶几那堆药里拿走退烧贴,再回卧室。
“吃东西。”
oh my god。
龚蒲屏住呼,手指不自觉地遥控调低电视音量,这听得千真万确。
什么况?
冯诺:“我们中午去哪儿吃?”
其实没那么龌龊。
他挂断,打给药房,将陆梨的症状细细说明,然后买了一大堆药品。等外卖送到,他不放心,再次询问药师用量。
甄真也完全怔住,里满是不知所措的愕然。
龚蒲回:“退烧药吧。”
换了蚕丝被, 再找净的睡衣, 虽然大了些, 勉应该能穿。
然后他去粥,放一盐,端来,发现她本没有力气换衣裳,而且不停咳嗽,咳得脖涨红。
“嗯。”
“你们怎么来了?”他多少有些诧异。
走到客厅,他随招呼客人落座,接着去厨房倒了杯苏打递给甄真。
霍旭西的心思完全不在客厅,自然也没兴趣和朋友斗嘴,端起刚才冲泡的冒颗粒,抿了,已经没那么了。
阿旭的卧室有女人,而且不知他们在什么龌龊事,竟然还有噎声?!
“我先给你换被。”
龚蒲:“步行街吧,甄真好久没回来了,你不知国庆放假多闹,今天带你到慢慢逛。”
冯诺:“我看不如就在阿旭这里外卖,晚上再馆。”
龚蒲和冯诺心惊肉,整块发麻。
霍旭西开门,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龚蒲、冯诺,还有甄真。
甄真扯起嘴角苦笑。
霍旭西看她病成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心烦闷,走来走去,接着莫名其妙打了通电话给龚蒲,问他发烧该吃什么。
陆梨畏寒,裹着被发抖,肌肉酸痛,骨好像泡在醋里。
从来没有照顾过病号, 霍旭西手忙脚乱。
她成一汪,在他臂弯中。
龚蒲见桌上摊着一大堆药:“你真发烧啊?严重吗,怎么不去医院?”
“我不要……”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客厅三人面面相觑。
正商量着,忽然房间里传来依稀声响,并且听起来湿湿嗒嗒,不太正经那种。
“自己没手吗?”
冯诺端详:“没事吧?”
霍旭西侧上前关门。
龚蒲和冯诺不:“我们怎么没有喝?”
简直废话。
“国庆放假,在家闲着无聊,我们和甄真约吃饭,顺便过来找你。”冯诺打开鞋柜拿两双拖鞋,一双自己穿,一双递给甄真。
霍旭西了然:“脾气一儿没变。”
甄真第一次到他的住所,略显拘谨,加上他突然靠近,愈发紧张,于是忙开问:“昨晚我妈是不是打电话找你麻烦?”
“你这是区别对待,不公平。”
霍旭西只是把陆梨捞起来喝药。
“有骂你么?”
他把人捞起来,喂小半碗稀饭,再用巾到她后背隔汗。
霍旭西关好防盗门,不答反问:“她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