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的细汗,却也没有伸手去夺,只是又嘱咐一句:“过几天生理期,又疼到要掐我了。”
两个人并肩上楼,门时他换了衣服,刚想将那件短袖扔洗衣机,就见王滔的睛眯了眯,从他手里抢过来。
“你昨晚打架了。”
王滔笃定地说,指着边缘一块极小的血迹和几脏污,看他不说话才将衣服丢洗衣机。又凑上来扯他衣服,寻找到他上几伤,推了他一。
“为什么打架?”他皱眉,转去找家里的医药箱回来,见他还是不说话才有生气:“送完我就去打架是不是?怪不得不回我消息,什么架比我重要?”
确实有动怒了,杨涛脱了衣服老老实实让他用酒棉球拭那些本不算重的伤,看他面上的表一直没消气,只好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别生气。”
王滔甩他的手,瞪他一开始收拾医药箱,转时被他一把捞了回去。杨涛累了一晚上,现在其实很想抱着他好好睡一会儿,确保这个人在他怀里好好待着。
那些照片他没忍心多看一,但明明只是昏黄路灯的第一,便疼到他现在都记得。
王滔挣了挣,打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今天不许碰我。”
但还是没挣开,被揽着躺回床上。杨涛把他抱在怀里,在王滔额上吻了一,叹气:“就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刚落,没听清王滔说了句什么,他就睡了过去,大概是昨天夜里心俱疲,抱到王滔又安心。
然而窗外的蝉鸣了梦。小房间紧紧拉着窗帘,昏暗却没开灯,像是隐藏什么秘密。十几岁的王滔被捂住的咙里细细的哭声,朦胧中什么人听不清的污言秽语,他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属于王滔的噩梦里。沉闷、安静又痛苦的夏天。
他想起曾经王滔对他说过讨厌夏天,他问为什么,是因为要束么?王滔摇摇,说太安静了。可窗外的蝉鸣声那样吵,杨涛说,我也讨厌夏天,因为很吵。
外面很吵,但我很安静,没人听得到我。王滔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往他怀里埋,轻轻叹气,又说没关系,你能听到我的。
杨涛听到了。
是安静的哭声。
他醒来时已经是午,王滔正一眨不一眨的盯着他,不知在笑什么。
“看在你梦到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什么?”杨涛还未清醒,脑袋昏昏沉沉,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怎么知?”
“你喊我名字。”
王滔凑到他面前笑,蹭着他鼻尖亲昵,亲亲他的唇角笑着问:“梦到我什么啦,梦还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