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都是煎熬,楚识琛明明只是伏在他肩上,坐在他“上”,背脊却已湿透。只几步路的功夫,余韵尚未消,望已重燃。
将近半夜睡,楚识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楚识琛肩胛骨耸,凝脂似的肤仿佛藏着一双暂形的翅膀,攒动着,几腾空振翅。他腰抬得极,甚至撅可的心型,让项明章忍不住拍了两,将心染成粉红。
经历了时空错位,楚识琛最了解这种患得患失的觉,“海太冷,我不想回去。”
同时负荷着项明章的重与力度,楚识琛摇摇坠的躯如危楼般瞬间坍塌,肉之只剩一散乱的骨架。他动了动,只觉床单上黏糊成片,凉的和温的混在一,又沾回上……他无奈地闭上,不去想自己究竟了多少次。
“自恋狂!你放开我!”
他有恍惚,缦庄一别,夙兴夜寐,朝思暮想只一人,邀君梦不难,可毕竟是镜花月……
“我是弯的,直不了。”项明章自顾自一笑,从后脑勺都能看他的小猫正在翻白。
突然,项明章拦腰搂他,上弓成虾背,压住楚识琛,密密实实对准一猛戳。他吐息紊乱,喃喃自语,“沈若臻”三字,不绝于耳,直到喟叹起,薄终,才结束了这漫长的第一回合。
楚识琛把枕套揪得皱巴巴的,将失控的表藏在枕芯,唯有沙哑低沉的呻声无法掩盖,透过棉絮断断续续溢。
好不容易走到床沿,项明章托着他尖,浅浅抬放了好几才恋恋不舍地放他。
“荷尔蒙的味。”
“我不是这意思……你怎么不讲理!”
楚识琛沉溺在汪洋里,无止境地坠与沉沦,可这一次,陪伴他的不是无边的漆黑与死寂,而是,他生命里那束光,项明章。成全自己也好,成全项明章也罢,他决意奉陪到底。一方时空,两厢喜,三生有幸……
“分寸?”项明章迷恋地看着他的浅陷的脊骨,“对着你,我最是没分寸……正如你对着我,最是不稳重。”
“楚家我都不想让你回了,还敢提回海里?”
项明章拉开床屉,了套,重新楚识琛。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敞开,他把楚识琛反过来,让他跪趴着承受撞击。
“很疼吗?”
“喜你还需要什么理?” 说罢,项明章霸地压着他缠吻,又要了他一次,两次,三四次……
得到一句“不疼”,项明章越战越勇,一浑厚的肌肉,像缠了细绳,每一块腹肌都勒得鼓鼓,每一次的整没都是百分百的力,予以双方灭的快。
项明章听这小猫似的哼哼,故意走得弯弯绕绕。
楚识琛把脸埋在枕里,冷汗和汗交替着了好几轮,双膝晃颤使不上力,被项明章得趴,又被捞起腰继续猛攻。
楚识琛再次抬时,在灯影重重里看到好多个项明章在背后要他,没一会儿却又百影归一,只是罩了层雾霭,怎么也看不清轮廓。
剧烈运动后的项明章,像蒸气熨斗似的,浑冒着气,双鬓、额角、鼻、颈项,随着心脏的起伏不断渗着汗珠,套一摘,他躺倒在楚识琛侧,箍着他的腰,恶作剧地想往他脸庞蹭汗。
见他盯着床发呆,项明章俯去吻他的侧脸,微颤的睫上,似有银光忽明忽暗,凝成珍珠缀于角。
“走直线!” 楚识琛迫切地想结束这没羞没臊的搂抱。
“……”
卧室没开灯,只有项明章后的落地灯亮着,是橘光,薄薄地铺了一屋。
正闭目调整息的楚识琛察觉周遭气温骤变,一咸酸味冲鼻而来,他拉起一角被,假装嫌弃地捂住鼻,“什么味?”
“不放!晾了我一个多星期,还能晾我两星期、三星期,工作没完没了,一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抱你。再说,你是凭空现的人,我怎知你会不会凭空消失?”
“啊……”楚识琛痛呼,“项明章,你注意分寸!”
他承受过一切所谓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失去至亲,家财散尽,报国无望,溺丧命……如今,恰好相反,他乐于承受,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证明这一世不是梦,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真正被。
哼顺着沉重的呼气从鼻腔溢,步缓则轻声,步急则声,原本不该踩声响的十余步,却以一步一呻的动静,惊扰了满屋的寂谧,彷佛连挂钟上的分针和秒针都被这幕戏引,或再三回首,或顿足不前,时间的逝顿时成了慢镜。
楚识琛哽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