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彩,只有那里一直停留在黑白。
报告中的自己扭扭曲曲,因为实验数据必须被第一时间记录来,而电击过后他的手本握不稳笔,只能颤抖着
而每一项实验,他从来都是第一个品尝者,或者是,是唯一的品尝者。不仅如此,他还需要在报告中记录自己的受,以及所能承受的电荷的数值。
“这都是他们我的。”卢卡觉得有些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小声央求:“别看了。”
其实教养院之前并没有什么电网,那东西是卢卡狱后亲自设计建造的。这个教养院与电有关的所有东西几乎都由他设计或改造过,包括那个会让痛苦的电疗室。里面的每一个仪被他心调试过,每一线圈都是他亲手缠绕。
他也不是不知这东西最终会用到他上,但可悲的是,这是他唯一能继续实践自己所的学科的地方,即使明明知这东西会让他痛苦,但是只要能让他继续行实验,哪怕这实验的苦果要由他自己服也无所谓。
卢卡每周都会被带到那里去,一面被对方责骂一面被电击,一轮结束后还要不得不念着他们准备好的忏悔词,如果表现的不好就会被追加一轮,每次从里面来都像是被人活生生剥去一层筋骨。
典狱官将报告簿递交到阿尔瓦手上,夸赞:“您有一个好学生呢,洛兹先生。”
对方的表现的礼貌而恭敬,卢卡却只听到嘲讽和挖苦。
悬空,手脚无力的垂落去。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被对方夹着狗刨一般的反抗,怕是很稽吧,又为何要多给他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好在教养院离展会并不算太远,门并没有挂牌,阿尔瓦虽然从来没到过这里,但远远的看到那院落,还是轻易的辨认了来。
“来场实验汇报如何,卢卡斯?”
教养院的这群变态,是真的很懂要怎样侮辱人。
用什么犯错误,就用什么接受惩罚。
阿尔瓦翻阅着手中的报告,“这些,都是你研究的?”
大概是于某种恶趣味,也或许想在他离开这栋监狱之前最后羞辱他一番,教养院的人并没有带阿尔瓦来到正式的电疗室,而是引着他来到了卢卡的实验室。桌上还有他用自己试验对象而撰写的报告,其中测试者用电疗折磨人的实验数据。
为了防止囚犯逃走,灰白的墙四周竖起了一圈大的电网。不过那东西似乎并没有建完,只建成了一小半,还有许多墙上只是撑了几个空架,并没有架设电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