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这样悖逆的人尽忠送死,有失统。相比起来,暗讽前朝倒显得无伤大雅。”
长伸手,打开那个长匣,取里面的东西——画卷。他慢慢展开,凝望着画面神。上面画的似乎是一个庭院,积雪的假山,漆黑的枯枝,一个女人站在寂静的隆冬里,望着画外的年轻人。
人们暂时还不清楚女帝正为储位烦忧。不过,这也不是她心的事。她早就过够了为某个主上殚竭虑,尽忠卖命的日了。
“福祸相依。”长说。到此刻,他终于想起,他委托她要找的东西可不是这本书。
刘十九转过来。
她正要开,然而突然,心中似有所,顿住了。
(完)
“我阿舅让我拿把豆给女郎君。”小孩说,“祝女郎君路上平安!”
她山后继续她的行程。她还有许多事要,许多人要见。新的王朝建立已经五年了,人们说,这是一位顺应天的皇帝,自她一上位,四境平安,风调雨顺。天公既作,政治也清明。赋税轻了,战事少了,离乱的民都找到了安居乐业的地方。人们称颂这位皇帝,愿她寿如南山,愿她的统治能延绵万代。
那小孩拿着她的袋跑过去。房门前,这家大人拦住小孩,了一些复杂的手势——这样不能说话的哑巴,在战乱后,依然是不罕见的。
他看起来并不算壮,手里拿刀的方式也有些怪异,似乎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手指活动。战乱后这样留永久的后遗症的人,也还是并不罕见。
她在村路上走,看着远的田垄,近的村舍。她想,她的快喝完了,也许可以找一家人讨。现在这个年代和她小时候不一样,人们遇上饥渴交加的过路人,会愿意给他们吃的喝的,而不是疑心他是否是趁机要洗劫家里。
*
“画得真好。”他说。
他轻轻用手指虚着画上的脸庞。
“桂花,谁啊?”
小孩来把袋怀给她,还额外给了她一把炒豆。
“这书卖得好吗?”长问。
她笑了一声。
“大哥?!”
她接过那把豆,看着小孩,又看向那人,不知如何问。那人却已经垂,继续削他的东西,不再看她。她迟迟站在那里不走,小孩狐疑的盯着她。突然,她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人却好像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看向她。他脸上带着一个木制的面。战乱过后,这样伤了面目用面遮丑的人并不罕见,而且他面的肤上确实能看见深深浅浅的疤痕。
那两个小孩这时候抬起,注意到了她,稍大的那个跑过来问她是谁。她说终于把视线从那个人上收回,对小孩表达了自己讨的请求。
她停在一篱笆外。这家的院落里坐着一个发花白的人,正在削什么东西。有两个小孩在旁边的一小片菜田里摘豆叶。
“有人说这是假托邓公之名写的——戏太少了,仅有的也是乱通奸,人兽混交,有悖大,令人作呕。卖得不好。因此上面也没人怀疑是否有人要通过这本书传播什么,生什么事端。没有过于纠缠这书到底谁写的,查禁了世面所有册焚烧就结案了。想来,邓公应该正庆幸这书卖得不好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