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怪……很焦躁。

        “我派去截断她后路的那支军队，被她属姬韶用些装神鬼的手段耍了，不战而败，直接投降。”魏弃之说。

        我说完，意识到，魏弃之当然不会放着稳妥的办法不用，用冒的。

        “不，我没工夫特意去别的地方披挂。”说着，还得寸尺上了，“你过来――闲着也是闲着，帮我穿上吧。”

        “对，等我派人回来杀你。”他居然就这样应，“我赢了，我们活着再见。我输了，我们黄泉再见。”

        我目瞪呆。他这番话，不符合我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他不一向是，什么都要利用，都能利用，只要对他自己有好吗？

        而且这也太幼稚了。

        我真是生平一次――他要带他们征，不带我。

        “孤军深，去截她粮草，守城耗她，不是必胜无败吗？”

        “让我陪你去吧。”我在他转前脱而，“你知，在战场上，我会――”

        他打断我的话，对我说：“阿信，我不会。”

        “你要是觉得我会刺杀，别把这些摆到这儿啊？”

        “你派的是谁啊这么傻丢咱的人！”

        “现在是你赌气的时候吗？”

        “葛媛破釜沉舟，孤军深，想一气直取中京，”他说，“学我们当初攻辰都呢。气势虽足，基不稳。我主动击，胜算更大。”

        他大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他嘴唇动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来。

        我走过去。我当他副官时，这样的事过不知多少次。我帮他穿，他帮我穿。比我们自己穿自己的更快。

甲衣，并不看我一，“让你惦记上，寻思怎么趁晚上偷摸来，拿到武刺杀我？”

        “赢了，你立了大功，”他继续说，“有了威望，有了权力，我就又会失去你了。”

        我正怒从心起，又听他说：“带上你会让我不敢赢。”

        他没有回答我。他抬起手，甲片叮叮当当。他上我的后枕。

        都穿好了，他拿起剑，剑，收剑。他要走了。

        我僵在那里望着他。难受，失望。同时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看看，我又傻了是不是？都什么地步了我居然还主动请他给我个机会让我为他卖命――还给拒绝了！可笑，可恨。他可恨！

        “你总是说我冒，”我说，“你这样，未免太冒了吧。你现在是皇帝，如果你失利――”

        我确实不懂。我最懂的只有打仗。

        我想起他昨夜摸来床帐，我本来已经睡了，被他近，又醒了。他也没有我，就抱着我，我很快就又睡了。这确实符合他战前的习惯――他自己也好，要求我们也是，要养蓄锐，禁的。

        *

        “阿信，在这里等我回来。”他说。

        他吻我。

        “为什么要亲自征？”我问。

        啊？这人说什么疯话呢！

        “嗯，是。”他说，“可你不懂现在的况，这就是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等你什么？等你万一输了先派人回来杀我？”我怒。

        这又不觉得我会趁机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