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他起来了。他走过去命人叫曾昌仁过来。

        他闻言，松开了我的脖，却反手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拳打回去，打中了他格挡的手臂。我们厮斗起来，在地上扭打，掀翻案几，上面放着的茶壶和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他很快占据了上风，骑在我上，又掐住了我的脖。我伸手臂，摸到了一片碎片，握紧。碎片嵌我的手心，但我几乎觉不到痛。

        他不屑地哂笑一声，告诉我：“我们一直以来错了窦汀和葛媛的关系，不是葛媛协助窦汀，是窦汀辅佐葛媛。现在，她趁窦汀死的这段时间我们松懈，休养生息，卷土重来，比先前更加难缠了。”

        “放开我――”

        他躲不开，只来得及举起手挡一。尖锐的瓷片刺他的指，扎他的掌心。我的手很湿。我的血和他的血。

        事后回忆起来，我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想。我盯着他的颈侧，血，要害，然后挥起手臂。

        魏弃之说“我们”不小心划到了。王太御没有任何异议，亲自来收拾这些碎瓷片，把血迹小心地净。曾昌仁来得真快，他是当上太医住皇了吗？我不清楚。

        上药的时候，疼劲就起来了，特别是洒那个药粉。魏弃之站在那，看着我。他是皇帝，曾医生先给他理的。我攥紧了另一只手。我开了：

        他的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

        “很疼！！！”

腰来，那对漆黑的瞳离我离得很近。

        在我发愣时，魏弃之的手从我肩膀上挪开，猛地抓住我的发。

        我前浮现那双睛，我已经忘了她的长相，只是那双睛仍旧印象深刻。

        “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

        *

        “不许再对我说这句话――”

        “要是我死了，”他说，“你要给我陪葬。”

        然后我的脑才重新动起来。我想，我怎么收场。

        “是不是很心动？”他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力气很重，抓得我很痛，“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想：幸好我把我最好的将废了，让他没有机会再背叛我――”

        “――我本不会背叛你的！”我持说完。

        曾昌仁说，幸好幸好，伤的都是左手。

        “我没有！”我说，“我以为她没那么重要而已――她那时候确实没那么重要啊――要是你后来没有那么对我，我也本不会――”

        *

        “松开，我自己来。”我低声说。

        他不听我的话，自顾自又说起别的：“阿信，知我刚才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我们像两只野兽那样咆哮着，瞪着彼此。最终他深一气，松开了我的发，没有松开我的咙。他开始拆我腰带。

        时间好像在那一小会停止了逝，王太御停拭血滴，曾昌仁停包扎。魏弃之冷冷的表里透着熟视无睹和无动于衷。

        “结果，原来只是，他们不是个惹你怜的小娘罢了。为了葛媛，你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