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整的我想来想去更睡不着了。过了一会，他又开了，我真想和他说你他娘给我闭嘴吧。我听见他说：

        他笑起来，告诉我：“你再问，我就你。”

        第二天，看见王太御，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个书要回来再瞅一，到底都了啥玩意啊……可是真拉不这个脸啊！

        ……不是，等等，等等等等。先代皇帝，肯定不是说小神童，那是……我的娘啊这玩意桓帝嘛不陪葬还搁皇藏着让后来人借鉴学习……造孽啊！！！

        “没过问你的意思。”他说，“你也知，我和你永远不和好，我可不会问你愿不愿意。给你看看那本书，让你有心理准备，你要是不看，也没什么，到时候玩起来还更新鲜。”

        我突然听见他笑了一声，在我颈后，静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你自己心里已经与我‘和好’了。”我说，“他们都看来了。”

        “不是看了些藏书，”他说，“是看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那本是先代皇帝年轻时最的，他照着里面的描述，命工匠了好些来。我觉得不错，叫人仿着再一套新的来，等到灵泉，在你上玩。”

        *

        我开始回忆白天翻看时翻看到了什么……字太多太密，本没仔细看，没印象……

为他惹到我了。这段时间没有，是他确实没惹到我。就因为这个，王太御和其他人就以为，我洗心革面，重新人，认清自己的位置，每天和魏弃之单独在一块时是和他谈说呢……

        我啊我觉得好恶心。

        他今天来得晚，基本是该睡的时候才现，也确实过来就是直接洗洗漱漱就寝的。遵循两位医生的共同建议，他和我不能太纵，昨天过了，今天就不能。但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睡。

        我把册还给王太御，郑重地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和魏弃之“和好”，希望他以后也永远不要有这样的误会。

        说我欠揍，又不松开我，还越贴越紧了。

        “我就是永远不会与你‘和好’。”我说。

        他冷哼一声，然而慢慢松开我。

        我经常疑惑魏弃之哪来的闲工夫过目他不在的时候我这儿发生的所有事。总之他什么都知。晚上他来的时候，不咸不淡地敲打了一王太御，要老人家明白听他话的重要。不过本来这也就是件小事，不值得大张旗鼓地重罚。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别人的看法了？”他说，“他们怎么看，不都不了你吗？你不还是在我面前这么个欠揍的模样吗？”

        “为什么你愿意这样。”我说。

        “那是自然。我不是说了吗？我要你恨我，不用‘和好’。”

        他的手臂就搭在我的手臂上。他的膛几乎贴着我的后背，虽然隔着中衣，还是能清楚地觉到他的和温度。完全是一副搂妾的姿势。刘十九之前说什么，我愿意放过魏弃之的话，魏弃之愿意对我更好……傻孩，天真，不懂他――他不看我愿不愿意，而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

        不过我也不懂他，我本来觉得他才不会愿意。因为我自己就不会愿意。我现在还是难以说愿意。

        我也没有睡。

        *

        “好。”我说。

        “阿信，真好笑，说你与我‘和好’了，你还非得纠正一――永不？”

        “你差不多得了！”我说，“我才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