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乌克明已经攻过来,我仰天大笑,直直迎上他的剑,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剑砍去,割破他的动脉。
真好,我不再是一人了。
我住剑,心平静,仿佛能听见自己的一呼一,全神贯注地等着他到来。
我的前一阵阵发黑,已经看不太清的蓝天了,我知,我失血过多,已止不住。
应是我这辈都不曾见识过的,我自小被爹爹和哥哥们抚养长大,十三岁军营,不知寻常人家的夫妻是什么样。
“尔等众人听令!此女是靖国萧元,今日老夫要独自应战,若老夫死,尔等立刻将此女乱箭杀,不得有误!”
我手握佩剑,挤在游行的队伍中,任由人群推着我向前走。
在这转瞬即逝的宁静中,我对他和车的所有人:“我是萧元。”
“你真的长了一颗好狠的心。”
花车上的人已全被我踢去,现在这里只剩我二人。
长剑争鸣鞘,直指他的面心,快,准,狠。
他会死的。
“是!”底众人齐齐喊。
我笑了笑,挽了个剑花拼上去。
“阿元!”面又有人喊我,我难以置信地去看,竟是落不明的萧则。
他握着的长剑,在我前割裂伤,剧痛袭来,我前一黑,将将跪在地上。
周围的闹声响戛然而止,我们底被一队扛着新国旗帜的兵包围。
我想我后悔了,若是遵循爹爹的遗愿,和惊鸿成婚,不知会是何种形。
“阿元!”我被一个上来的白影抱住,他手指冰凉,手中忽然冒一团白光捂在我的。
“阿元,你在什么?”是眉紧皱,面容憔悴胡拉碴的惊鸿。
我抬起剑,对准他。
照百姓们的说法,这些自诩开国的大臣们,会随着花车一同盛装游行。
突然猛地,有力量拉扯着我,将我拉一个人的怀里。
但是我从小便不听爹爹的话,这次也没有听。
乌克明,我很幸运,他的车走在游行的最前。
他闻言倒是狂笑:“缘是萧家人!本想放你一命,你倒送上门来!你来报仇,老夫便同你一战!”
他堪堪躲过,我刺中他,他里面穿了甲,我立转刀去划他脖上动脉,他狼狈后退,大喝一声,接过底护卫扔来的剑。
他的嘴角呕一丝血,仍然勾着唇笑,底却似积聚着狂风暴雨,“早知如此,就不该将你那些鬼话放在心上,带废般的来。”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拖累了惊鸿,他会和我死在一起。
我努力踮起脚,看着他焦急地大喊我的名字,笑着和他挥手。
乌克明练得是刚的劲派功夫每每剑短兵相接,都震得我胳膊发麻,不十招,我便吐一血来。
现在这样的结局,竟让我遗憾不已。
“你是何人!”他直直瞪着我,怒吼。
我前一阵阵发晕,那一小团白光在缓解我的痛苦,额上冒细密的汗珠,角飘见底闹哄哄的,似是有人在堵截萧则。不知谁喊了一句,四面八方传来乱糟糟的张弓引箭声,我费力地张嘴,想让惊鸿快走,他却将我抱得死紧,我听见第一支飞箭破空,打在我们边,随后箭如雨,惊鸿抱着我,耳边不停传来箭钉肉声,还有他的闷哼……
“惊鸿,你不该来的。”
“惊鸿,再见。”
我决绝地转,用尽最大的力气挤人群,怒喊一声,攀上乌克明的花车。
他难以置信地倒,想不明白我会和他同归于尽。
还没来得及说话,人群将我们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