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惨白着脸，扯了扯嘴角，轻声笑，“你看，天轮回，福荫有命，为师的恶事得多了，现报应在自个儿上了……”他咳一声血，又柔柔地看着苏菜菜，“而我们苏儿那么善良，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为师不会挡你福路拉着你去殉葬……”

他的凤眸里倾泻轻轻浅浅的暗光，是苏菜菜从未见识过的温柔缱绻，仿佛可以将人溺毙。

可是他怎么可以离开她去另外一个世界？

玖的脸惨白，秀眉紧蹙，仿佛在忍受什么剧痛，鼻皆是血不止。

“师父！”苏菜菜吓得不敢动了，生怕动作间惹得玖颠簸又吐鲜血来，她神慌乱惊惧，手足无措地抱着玖，不知自己怎么才能够让玖好起来。

“师父，不是的……”苏菜菜握住玖的手，急急，“你别说话，先别说话……”

怎么才能让他不再吐血。

倏地，苏菜菜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求救的神落到不远的越竺上，如同握紧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般，中闪耀着支离破碎的期盼。

明明知相求没有希望，可是当她从他嘴里听到确切的否定时，心中还是免不了绝望难过，连最后一救命的稻草都没有了，玖这次是真的没有救了，真的要离开她了……

苏菜菜哭声一顿，泪得更加汹涌了：“师父……”

“好了，别哭了，苏儿……”玖倒在苏菜菜的怀里，静静地看着苏菜菜，眸如静，唇若玫瑰，他缓缓地伸手，冰凉的手心紧紧贴在苏菜菜的脸颊上，手指轻轻抹去苏菜菜角的泪。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如果越竺真的能够救玖，那么他早就手了，何必还等到她相求。

她扯着嘴角，苦笑了一声。

“山主大人，救救我师父，你法力，快救救我师父……”

苏菜菜眸中最后一丝光亮倏地消失。

“可你在血……你在血啊，师父……”苏菜菜哭着嗓音，一边着泪，一边伸手想要拿袖净玖嘴角不断溢的血，但刚刚一角，玖便噗的呕了新的一血。

越竺长眉紧锁，看了看玖，只悲悯地摇叹息：“蛊王死前动了念，玖已无活路。”

苏菜菜用力的拦住玖的，只喃喃着：“师父，不要死，徒儿求你了，不要死……”

散发披肩，雪肤细眉，红唇显得异常艳，也异常柔弱。

玖咳了两声，膛剧烈起伏，呕几滩血，他扯了扯嘴角，扯一个艰难的笑容，嘶哑着声音，逗苏菜菜：“你再哭得这么伤心去，小心为师舍不你，让你也跟着殉葬……”

他急促地息了几声，朝苏菜菜艰涩的笑了笑，凤眸中溢了血泪。苏菜菜心中一紧，却发现他不止睛里了血，耳朵里也渗了鲜红的血，缓缓顺着耳垂滴落在艳丽的红袍上。

玖躺在苏菜菜怀里，凤眸敛去了平日里的冷艳清贵，变得异常温和，他轻笑了一，温柔地看着苏菜菜，扯着嘴角：“为师还没死呢，别给我哭丧……”

话音刚落，便急促的息起来。

苏菜菜的泪猛地了来，浑颤抖地捧住玖的脸，“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

愣，怔怔地看着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