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臣的心里涌起滔天巨浪,神思如同浪中的孤舟,几乎被卷得散了架。
“当然是真的。”艾妮淡淡说,“厉害啊,能搞到这个。这窃听手段算是专业级别的――不过在我面前都是业余的。”
伏心臣摇摇:“光在这儿也只是瞎猜。我还是直接去问问他吧。”
伏心臣忽而又想起岳紫狩凝视着自己那温柔的神,定了定神,说:“可是他也没有什么伤害我的事吧?”
“不是对质,是对话!我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坦诚最重要。”伏心臣沉半晌,说,“我总觉得他是护我的,不会伤害我。”
艾妮气得快撅过去。
伏心臣哆嗦着嘴唇,默了半晌,才有说:“他监视我?为什么?”
伏心臣看着艾妮这急的模样,心里也产生了动摇。
这么一对比,艾妮都觉得自己的婚姻还算OK了。
伏心臣一:“怎么就这么可怕?”
“?”艾妮也怔住了,“我觉得他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有’。”
她原本觉得小老弟嫁得好,对方是个富帅,没想到对方不但装还是神经病。
“说不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伏心臣气弱地说。
是的。
艾妮听着
他是曾经从岳紫狩清风朗月似的模样里看到了令自己恐惧的东西的……
艾妮见到伏心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十分痛,跟他解释说:“你问我岳紫狩有没有犯罪记录,我可以说,没有。他的记录是清白的。但他这个人可不清白。据我所知,他黑吃黑的事过不少!他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艾妮冷笑着,对伏心臣说:“你的手机果然被窃听了,当然还被定位了。不是简单的通话窃听,而是待机窃听。就是你的手机放那儿什么都不,也一直在录来你说话的声音,传送到他那边去。”
艾妮说:“还能为什么?他有病啊!”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叩响,一个看起来像是艾妮的助理的人走了来,和艾妮交接耳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又离开了。
他不是不害怕的,但他总是不想将别人想得太坏……尤其这个“别人”是岳紫狩。
那种令人发寒的阴鸷。
他是在岳紫狩的里见过的。
“直接去问问他?”艾妮皱眉,“你的意思是,直接和他对质吗?”
伏心臣愣住了:“这是真的吗?”
“像里被狐狸迷倒了的傻书生!”艾妮拍着桌,气急败坏,“而我呢?我就像那个苦婆心好言相劝结果还被嫌烦的臭老士!”
“像什么?”伏心臣问。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沉迷了、盲目了呢?
伏心臣愣住了。
他目瞪呆,突突怔忡,前一时是岳紫狩温柔的脸,一时又是岳紫狩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伏心臣听到艾妮的话,一阵恍惚。
碰上这样的结婚对象,那可真是倒血霉。
“不是我说得可怕,是你老公的事可怕,你还不懂哦?”艾妮被气坏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或是近地辑录伏心臣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并细心封存起来,不时再拿来赏玩,如同奇珍。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艾妮看来实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