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紫狩招呼伏心臣坐。伏心臣记得以前相亲的时候,他都和岳紫狩隔着茶几对坐,现在,他倒能坐到了岳紫狩的边了。
岳紫狩念完了经文,抬起来,见伏心臣站在不远,微微有些讶异,只说:“你今天醒得很早。”
然而,没有如果。
“。”岳紫狩回答。
他以为岳紫狩清冷,偏偏岳紫狩重。
伏心臣前些日总觉得伪造神迹的岳紫狩是个神棍。他又见岳紫狩目无尘的,便判断岳紫狩应当不会过于敬神。看来,事实好像不尽然如此。
的事吧?谁没有秘密呢?
伏心臣走到了紫台一楼,看到岳紫狩盘坐在蒲团上,手捻佛珠,诵着经文。岳紫狩对经文仿佛十分熟悉,本不需要看着经书就能畅地念唱着,语速自然飞快。
“嗯。”伏心臣。
“只念。”岳紫狩回答。
伏心臣听不清楚岳紫狩嗡嗡的念着什么经,但见岳紫狩锁眉闭目,神肃穆。
他看着岳紫狩诵经的模样,仿佛能到一个修行人的苦心。如果没有敬畏信服之心,岳紫狩怎么会这样的神呢?
“已经完了。”岳紫狩回答。
伏心臣迷茫得像陷一团雾之中。
伏心臣的理智上觉得这是不要紧的,但上却纠结起来。归究底,是因为他太过在乎岳紫狩了。
先住持啊?就是那位已故的前任住持吗?
伏心臣发现自己好像本不了解岳紫狩。
对了,岳紫狩说过,他是被先住持收养的,可以说,
他以为岳紫狩并不会自己,但岳紫狩却对他非常用心。
伏心臣打了个呵欠,说:“还行……”
他甚至想,如果他没有和岳紫狩结婚,而是和别人共谐连理。那么,他一定不会这么纠结。如果他的丈夫不是岳紫狩的话,他大概可以十分自如地对自己说“夫妻之间有秘密是很常见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刻,伏心臣不再怀疑岳紫狩是个没有佛心的神棍了。
“只念吗?”伏心臣问。
真是慨啊!
伏心臣顿疑惑:“这是也是无名寺的规矩吗?天天早晨都只能念同一本经书?”
伏心臣又打了个呵欠,垂挨近岳紫狩。岳紫狩自然地揽住他。他嗅了嗅岳紫狩上的香气,才到几分踏实,又问:“我打扰你早课了?”
大概是这份纠结让他不得好眠,他翌日起得特别早。平素他起床的时候,岳紫狩都已经完早课,正在书房工作了。今天,伏心臣起早了,起床的时候岳紫狩刚好正在早课。
伏心臣觉自己像是碰到了一团黑的迷雾,迷雾里可能藏着毒,危机四伏。可伏心臣就是不怕死地伸手,摸着岳紫狩白玉似的脸颊,又问:“为什么选?”
“无名寺并没有这样的规矩。”岳紫狩沉沉回答,“这是我自己的习惯。”
伏心臣又问:“你每天都念的什么经呀?”
“不是我选的。”岳紫狩,“是先住持给我选的。”
这儿并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在没有任何人监督的况,他每天定时大早起来诵经,这难不虔诚吗?
他以为岳紫狩傲,偏偏岳紫狩虔诚。
岳紫狩:“昨晚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