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么？”伏心臣摸了摸鼻，问，“照寺庙的惯例，婚前修行都是由什么人指导的？”

岳紫狩放手中的经卷，问：“我刚刚讲到哪儿了？”

伏心臣脱鞋后，赤脚了屋。他上穿着修行人穿的灰袍，屋后环视四周，但见厅上摆放着一座金的喜佛像――栩栩如生的对坐缠绵的两座佛。佛像的姿态实在使人面红。

伏心臣悬着的心才算放来。

空梅挠挠：“其实我也不知……但住持应该什么都懂吧。不然，也不会由他来给您教课。”

这还是空梅带路的。

伏心臣如是想。

不然，是想被岳住持亲手超度吗？

空梅一边带路，一边说：“准夫人放心，住持很懂的。他会好好教导您的。”

上的时候竟也有些紧张。倒是岳紫狩如常躺，又对伏心臣说：“好好休息，明天要上课。”

“是。”听到岳紫狩一本正经的解释，伏心臣只觉得自己脑太肮脏了，真是淫者见淫。他应该向岳紫狩学习，用正直的目光去看待喜禅。

伏心臣不得不抬，再次看向佛像。

伏心臣来到了授课的楼阁，空梅并不跟去。

上课的地不在紫台，而在后山的一座楼阁。事实上，在紫台上课也不是不可以，但岳紫狩认为，上课和睡觉的地方还是分开比较好。这样有助于功课、也有助于休息。

声音清朗，如风过松涛，悦耳动听。

伏心臣表示同意。

伏心臣拿起手上的经卷，又暗骂自己真的太肮脏了。看岳紫狩这么光风霁月的，自己那些小心思真上不得台面。

伏心臣听得一知半解的，光看着岳紫狩的神态发愣了。

伏心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骨的佛像，一时颇不好意思地低了。岳紫狩坐在蒲团上，见伏心臣低，便缓缓开说：“你看这个。”

第二天就开始了婚前修行。

“啊……是。”伏心臣连忙，闭上睛好好睡觉。

岳紫狩一袭白僧袍，姿若雪，姿态卓绝，淡然诵着：“菩萨之心犹如太虚、无不包括，利益众生，作种种方便，先以钩牵，后令佛智……”

伏心臣十分不好意思回答，便说：“你不知我选的是什么，那你怎么知住持很懂这个。”

伏心臣脸颊微红，又忍不住问：“住持很懂这个嘛？”

“这要看准夫人选择的是什么法门，通常会选择于此的僧人来授课。”空梅回答。

岳紫狩笑，说：“你打开经书，我来给你说明。”

又是如此，岳紫狩开始给伏心臣谈经论了。

岳紫狩指着赤的两个佛，说：“这是‘天’、‘神’。一个代表法，一个代表智慧，他们交合，表示法与智慧双成，喻示法界智慧无穷。”

他还以为学习喜禅是要……那个呢……

然而，伏心臣选的是喜禅，那寺庙里就算有喜禅国家一级大师，也不敢来给他授课的。

结果，还是讲经而已嘛。

――岳住持真的好好看啊……

“哪个啊？”空梅一脸迷茫，“不知啊，准夫人您选的是哪个禅法？”

一大早，伏心臣吃了早餐和治疗依恋症的药后便步行到上课的楼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