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臣愣了愣,发现瓮里面放的是松酒。
“是啊。就是个假设。我的那个人肯定不会犯法事的,我很了解他……”白寻璧说,“而你的岳住持嘛,是有有脸的大人,自然也不可能是杀人犯。”说到岳住持的时候,白寻璧还俏地眨眨。
他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传来清亮的少年声音,正是空梅。
听到一想斯文冷静的白寻璧说这样的话――还是用这么满不在乎的吻说来,伏心臣到十分震惊,甚至有些悚然。
现在伏心臣拿到的是松酒,很可能是小沙弥事心搞错了。
伏心臣咬了咬唇,拿起手机,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联系白寻璧换回荼蘼酒。
伏心臣记得空梅说过了,给伏心臣的是荼蘼酒,给白寻璧的才是松酒。
“伏施主,是您吗?”
了屋里,伏心臣将袋放,神晦暗不定,双定定地看着那个小瓷瓮。呆坐了半晌,他才伸手来,打开了小瓮。然而,并没有预期的荼蘼芬芳溢。从瓮飘来的是一野生松籽的甜香。
“就为了这个,劳烦你跑大老远……”伏心臣摇摇,“还是不必了。松酒也很好。”
他的手心微微沁汗来,装着酒瓮的袋变得越发沉重,袋的带在伏心臣冒汗的手心上勒了两条红痕。
可是,如果他这么紧张地找白寻璧要回荼蘼酒,不就显得……显得自己很在意岳住持酿的酒一样嘛?
伏心臣握着手机,心中正七上八的时候,放在手心的手机却颤动起来了。
伏心臣的心咚咚。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想到荼蘼酒是岳紫狩亲自酿的、特意送给自己的,现在却给了白寻璧,伏心臣心就一阵纠结。
“还好……”伏心臣摇摇,“毕竟,这只是一个假设。”
寻璧那藏在金丝镜背后的睛闪动着细碎的光芒,“这么说有儿可怕,但纯粹而烈的就是这么回事。”
白寻璧眨了眨,看着前路,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一边说:“我吓到你了?”
空梅不好意思地解释:“是啊,我搞错了,拿了两瓮松酒。所以我想着,应该是您和您那位朋友都拿了松酒了。”
“那我把荼蘼酒给您送过来。”空梅继续说。
白寻璧将伏心臣送了回家。伏心臣一路恍恍惚惚的,说实话,白寻璧的答案让他到震惊。他一直以为白寻璧是和他比较相近的人,却没想到白寻璧是个能果断又冷静地为人毁尸灭迹的家伙――虽然说只是一个假设。
“是的……”伏心臣回答。
换是伏心臣……
“怎么又扯到他上……”伏心臣没好气地说。
空梅说:“我好像错了……您是不是拿到松酒了?”
“你说是……给我酿的?
空气忽然安静来了。
伏心臣的心猛地漏了一拍:换是我……如果岳住持杀人了,我会怎么?
“空梅?”伏心臣讶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得知原来荼蘼酒并没有送到白寻璧那儿,伏心臣竟莫名地有些安心。
空梅却说:“不是的,您一定要尝尝岳住持给您酿的荼蘼酒。”
“松酒?”伏心臣怔忡半晌,“难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