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守纲深了一气,沉思良久之后缓:“确实明州一直是皇上心腹之患,可你才刚考上士,手腕城府未经历炼……去了怕是会吃大亏。”
最重要的是,她这也不会继续待在淮京……这样一想,他看杜聿的神更冷了。
“不……”崔浩苦笑,“我这女婿,并不想去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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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那可是了名的官坑,不止县令都是平南王暗中扶持的,官商勾结,贪污腐败之事所在多有。前些年还有士心怀抱负想去整顿明州患,可都莫名其妙死于任上。是皇上龙颜大怒之后,平南王才收敛了,可也再没有士肯去明州任知县了,就连三甲的士也不愿去的地方。
。”
此言一,宋家三人均是一脸纳闷。
“明州?”左相大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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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聿拱手:“左相大人,明州舒县连年患,致使农田荒废,山匪横行。杜聿愿往修堤治,替圣上解忧。”
杜聿是见过宋公两面的,知他对自己的态度向来吊诡,城门相遇的那次言谈容虽是不痛不,可也觉得到他对自己深深不以为然。
宋瑾明虽然是领着他书房了,可也没想过与他四目相对到底能聊什么。
宋瑾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宋公原来是信佛之人?”
明州?穷乡僻壤的,崔凝她受得了么?
崔浩低声补充:“这番前来,就是想请宋兄想想办法,在他赴任之前,有没有什么途径,是能让他任上顺遂一些。”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左相与尚书二人在书房论绸缪,宋瑾明也不甘不愿地领了杜聿自己书房。
他这女婿可是堂堂一甲探花,竟甘愿如此屈就?
左相一听,为难地拧了眉:“可吴州地产丰饶,地属要冲,贤侄才刚金榜题名,没有半实绩要调到那儿去不太能服众。不如在翰林院待个几年……”
“谢什么,是我该要谢你。”宋守纲苦笑,“你能将杜聿领大燕朝堂,解圣上心之患,是我这左相该千恩万谢。”
宋守纲思索半晌,沉声,“倒是有几个人……贤弟,此事得好好谋划,时日也不多了,个月就是琼林宴。你先随我到书房,我俩先商讨商讨。”
向来一甲三人就没什么人会想去翰林院以外的地方。不去翰林院,那还能去哪儿?
就在此时,杜聿留意到与四周摆设格格不的一只木鱼就放在案上显,好奇问:
“不是吴州,是明州。”崔浩苦笑。
不止是因为自己要独自招待杜聿,还因为杜聿这家伙居然想自请去明州。
若他的直觉没错,那与崔凝有关。
能克制住不开嘲讽就不错了。他想。
崔浩深了一气,“我这女婿在外祖家长大,那是世代修堤造桥的人家,所以他自幼耳濡目染,对兴修利之事熟悉,也特别想以此长报效国家。”
宋瑾明:已经够郁闷了我老爸还要我陪敌聊天让他宾至如归,我真是个大冤种
左相又转过看向儿,“瑾明,你先将杜聿带到你书房去,你们年轻人互相琢磨认识。”
“谢过宋兄了。”崔浩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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