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
“在镜里瞧见的。”
“谨遵殿吩咐。”兄妹二人同声回应。
“可是在后院的芙蓉?”
……”满是泪痕的崔凝抬起,用破碎的嗓音问哥哥:“修仁要去哪里……”
“嗯。”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冰明玉天然……瞧见了一朵开得国天香的花。”
崔凝与那双睛只在铜镜中交会一瞬,随后门很快地就关上了。
说完,崔凝泪吻了一掌中的小手。
崔奕枢淡淡回:“街上偶遇,一时又不好说清,只得将她一并带了来。殿放心,她也顾念易家,不会说去。”
兄妹与修仁告别之后,晋王重新披上大氅,抱过孩,将他藏到氅里。
过去崔凝与皇们在时常在皇后中相遇,久而久之人人都随皇后唤她依依。也因为喜闹的晋王尤其喜拿她调侃易承渊,所以比起其他皇,与崔凝更为熟悉些。
王贵妃一直不好,是故幼时晋王徐时琮是在皇后中与同龄的故太一同长大的,今年已经三十有一,向来把崔凝当成小妹妹看待。
易修仁对着崔凝伸了小手:“依依婶婶,你得等我,我还有个人偶给你。”
就在此刻,房门再次打开,来者披着一不惹人注目的墨青素大氅。可当他室,那氅衣一褪,那惹的锦衣与腰间玉带立刻显了来。
当兄妹二人随莳花楼的小厮自小外送去时,里楼阁二楼阴影中,有人正看着他们离开。
“若有什么不方便面办的事,让申屠允去就行。”
那是一双狭长的凤,往弯一钩,尾上翘的幅度像是一柄弯刀,第一看到就令人觉有些说不上的危险。
“晋王殿……”崔凝忘了哭泣。
“主人今日似乎心颇佳?”
转过,对崔奕枢留最后一句话:“还查不承泽被关押在哪,母妃大典在即,府中翊善之后都会让父皇换过,本王也不便再查,但八九不离十,人应在淮京城中,此事就交予你去寻了。”
徐时琮见崔凝也在此,眉间微皱,转向崔奕枢:“你妹妹如何也在?”
再过不久,王贵妃就会被立为继后。而不意外,晋王会是一任储君。
就在晋王的背影消失在镜中那瞬间,崔凝在镜里看见一双睛。
那墨绿的影就这样转走了。
“趁着今日本王随王妃回江州省亲,会将修仁带淮京。你们放心,本王可对太哥哥与皇后娘娘在天之灵发誓,定会护易家这一血脉平安。”
“不是,”那声音带了些笑意,
此房在室的尽转角摆着一面铜镜,能看得见外室的门。
崔奕枢抬手,深深行了个礼,“万事拜托晋王殿。”
“倒不是怕她说去。”徐时琮望向崔凝,换了个哄孩似的语调轻声:“依依,此事危险,你先前与易家有婚约,若有差错容易被起疑,知得越少越好。千万记住,不可对人提起今日之事。”
“照顾他的郑氏你识得,是皇后娘娘嫁的女婢,对易家忠心耿耿,你大可放心。之后,若非必要,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晋王转看向崔凝:“依依也是,千万小心了。”
崔凝。
“是。”崔奕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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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往前握住了他的手,微笑:“婶婶等你的人偶,修仁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回见面要见你长得更壮。”
可那样不拘小节,有他在总能有满室开怀的晋王,在太死后整个人都变得深沉不少,不只话少了,也不似从前那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