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位御史中丞合力打开侧大箱,将大不逆的罪证呈于众人前。
皇后面如死灰,一语不发地看着皇帝。
“发现了什么,尽数呈上,呈给满殿百官看,呈给这天看!”皇帝怒吼。
“御史台诸官日夜不懈,查明东辅翊从中染指,偷天换日之后,借由五州商会变卖军需,获取暴利,敛至东私账。”
太深几气,将满腹言论压。
“诸卿平。”皇帝浑厚的声音响起时,摒息以待的众人才得以抬。
太深了一气,“儿臣愿同御史台对各账,还请父皇明察——”
唯有太,仿佛失了声音,目瞪呆地看着那明黄的衮袍。
御史大夫在圣上授意之往前站了一步。
太立刻跪倒在地,不卑不亢回:“禀陛,此事儿臣曾上疏过,前线战役,军粮吃紧,为解大将军前线之困,为免耽搁先机,是故于南方五州急征军需,省去层层交报。”
“朕说了,”皇上立于殿中,明晃晃的烛光却照不明龙颜,“皇儿,听完再辩。”
而跪在主位旁的皇后面沉静,瞬也不瞬地看着圣上。
殿中文武百官闻言,均是跪地伏首,不敢抬。
“发现东之中,藏有九龙衮袍,太早有谋逆之心!”御史大夫语毕跪地伏首。
“皇儿,”皇帝怒极反笑,神凌厉地看着太,“究竟有什么话,此刻可以说了。”
“南方五州军粮军费之账上与大将军所报缺数,达钱帛五十余万缗匹,谷四万余斛。经御史台所勘,此清算之账于南方各州时就已混乱,至兵时已是难查。究其源,乃东辅翊薛颎,令州牧省去清算之序所致。”
“御史台于方才搜索东,除私账外,还发现……”御史大夫音颤动,似是有些说不话。
这才看见,宴上缺席的御史台诸官,一个不落地全都站在皇帝后。
而旁的太妃以是吓得六神无主,双唇颤抖。
皇帝看着自己的嫡长,双目明睿,冷笑了一声:“皇儿,听完再辩也不迟。”
皇帝缓缓扫过殿中每一个人,方:“御史台已将南方军粮案查眉目。既然今夜诸卿皆齐聚,那便宣吧。”
崔凝认得他后的御史中丞,那是父亲的门生,年年过节登门送礼。
太的目光多了几分迟疑,看向母后。
龙袍殿中时,百官已呈伏地跪拜之貌,人人背后均是冷汗涔涔。本于主位上的易皇后,行礼如仪,却是看不异状。倒是一旁的王贵妃,瑟瑟发抖,呼急促得就连后的谢婕妤都能到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