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收在床底?」
里面是两串珍珠发饰,是当年她系在发髻上,她亲手解来,送给育哥哥的。再见到旧时,她双眯起,笑意在嘴边漾。
「她是我亲生父亲的远房表妹,后来嫁给父亲为妾,在他未娶正室嫡妻之前,四房是由萱姨娘主持的,她是个厉害女,手腕、城府深、善于欺骗,杀人可以不见血。
被抱走时她惊得一愣,待回过神想喊育哥哥时,他们已经离那铺有些远。人以为小犯拧,不肯回家,反而加快脚步将她抱回童府。
花,「童童,你长大了,那时候要离开,怎么没说一声就走?害我在大街上来来回回寻到天黑才回家。」
要不是他曾经回来过,问了邻居,知这屋在自己离开后不久就被卖掉,而屋主十几年来都未曾住,他还要费心猜疑,她的育哥哥会不会是新屋主。
闻言,黎育岷皱眉,须臾,他向她伸手。
只有玉哥哥才会这样唤她,童童、小童童……那时她才五岁,就狡黯的知,不想被爹娘找到就得改名字,所以她不说自己是心儿却说自己是童童,他、他……居然是……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
看她有疑惑,他扬起嘴角:「别怀疑,我是你的育哥哥,不过是教育的育不是我误以为玉石的玉。」
她把自己的手轻轻迭上,手心贴手心、心连着心,他握住她、牵着她,一路走到油桐树,那里是当初育哥哥和童童最常待的地方。
「我娘病了,我找不到你,只好先回家熬药给娘喝,再门找。我来来回回在大街上逛过好几圈,直到天黑才放弃。第二天,我又想上街寻你,只好赶早帮娘把药给熬好、放在桌上,娘还来不及喝药,却听见有人敲门,门外来的是黎府的萱姨娘。
谁知,这一个错过,便是十几年。
他笑着损她,「果然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丫,上梁不正梁歪,主骗我,连丫们也全是骗,让我醋喝个不停,胃都酸坏了。」
「嗯,怕丢。当年离开得太匆促,有机会回来时,屋已经转手卖人。」
「记不记得当年你离开那天我们去街上什么?」
「父亲曾经有两个外室,一个是我的母亲霍青舒,另一个是育清和育莘的母亲,她是个被公婆赶门的寡妇。
「记得,给婶婶抓药,婶婶病了。」
黎育岷起,拉着她走自己住过的睡房,他走到床边松手,弯腰,手伸床底摸索,不多久摸一个小木盒,他轻轻打关,童心凑过去一看,脸上立刻笑一朵花。
童心不敢坦承自己也一直以为是玉哥哥。
童童?!乍然听见这声轻唤,童心杏圆瞠、嘴巴张大,差起来。
什么青梅竹,不过是三日缘分,什么心相许,不过是童稚谊,她们一个个说,让他深信不已,让他酸透的心烂决定,否则哪会闹这等事?
「我回来过的,可是人去楼空。你去了哪里?」
童心不喜药味,黎育岷自个儿药铺,叫她乖乖在街边等,没想到被家里的人发现,乐得将她一把抱起,冲回府里向老爷夫人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