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婧立即明白这是她哥跟她有话说，赶紧地将碗的面吃完，就要站起来，胳膊肘那里被碰了一，她意识地转看向廉以钦――

她一默认不要紧，让她兴的跟什么似的，越看廉以钦就越满意，就是中午吃饭时都让孔芳坐一边去，让他跟侄女坐一块儿，单看一个就满意，看两个人坐在一起她就更满意。

于是她站在那里，也没推开廉以钦，好像就默认了这个事。

她猜不透。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声，“你胡说什么呢？”

“不，姑，”她试图想说些什么，睛一直盯着廉以钦，期望他能否认，“你说话呀，说不是真的呀？”

“我这不是找我哥去了嘛。”她嗫嚅着回答，视线悄悄地瞅向廉以钦，他微笑着，就那么看着她，叫她的心一惊，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姑――”

她睛瞪得大大的。

“你不要开玩笑，”孔芳声，盯着廉以钦，“你不要乱开玩笑。”

他却是温和地笑着，迎向她震惊的睛，另一只手亲昵地轻她的额，“我想结婚了――”

把方婧婧惊呆了。

“我跟姑说好了，我们先领证，然后再办酒。”廉以钦语速并不快，但字字落在她的心。

“结婚？”

廉以钦的手落在她臂间，一收力，竟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那力足以叫她心惊，她仰看向他，深幽的底，她看不来一丁东西――

反而是廉以钦半不计较地搂她怀，“她只是太激动了，姑，我来时没说起结婚这事，怕她还想多玩几年，我年纪不小了，想早结婚。”

明显受惊吓的样。

这话无异于宣告她的期望落了空，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抵上他的膛，狠狠地一推，“结什么鬼婚，结什么鬼，我跟你，我跟你……”

☆、085

她扯扯他的手，想找他把话说清楚，本没有什么结婚的事，他却只给她一记安抚的神，目光看向她姑，她也意识地看向她姑，瞧见她姑一脸欣的表，那些不愿意的话就梗在咙底，怎么也不能不不顾地嚷来。

方婧婧本来看不顾一切地喊破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着她姑姑的面，她回又看看她哥，突然间那些话就堵在她的咙底，叫她怎么说不来――

她怎么就听得跟天方夜谭一样，偏她耳朵告诉她，听到的都是事实，讲真的，她从来没想过结婚这回事，主要那个人是他。

孔芳跟方婧婧使使。

她跟他是什么？

廉以钦若无其事地吃着面，像是没碰过

“又撒，”方霞拿她没办法，手指她的脑门，“都这么个大人了，还撒，都是要结婚了，看你结婚后还敢跟我这么撒！”

方婧婧惊呼声，睛瞪得老大，跟听见什么晴天里响起的大雷一样，盯着她姑使劲地看，又看看那边坐着的廉以钦，嘴唇动了动好几，再没有说话来――

“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方霞看她绪不对，立声喝止她，“还有，你跟他，跟他是什么？”

方霞微笑地看着她，无限包容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边，站在廉以钦的侧，劝，“还跟孩一样，怎么能这么说话，结婚怎么能是胡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