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一岁大了,一开始不会叫母亲,不会叫父君,不会叫爹,只会简单地嘴唇一碰一碰叫妈妈,趴趴,后来经过乔羽锲而不舍地教育,终于咬字清晰地叫了母亲。
“自己的过错,怎么能推给孩zi。”师傅叹息着摇摇tou,“白教你了。你说是不是,豆豆?”这边对我失望叹气,那边对女儿温声细语,yan里满满的都是chong溺,几乎快溢chu来了……
我吃味地挠墙――挠床。“朕不打诳语!谁知dao这丫tou半夜zuo了什么梦,悄无声息地溜到我的寝gong找三爹,我一睁开yan睛就看到墙角有个影zi蠕动,xia意识地把枕tou扔过去,结果唐思一脚踢飞我打歪枕tou。”我指了指后腰,“就是这里……”
我郁闷,我烦恼,我揪tou发,我崩溃了!
本以为当上皇帝了,这些个人好歹卖个面zi给我吧,堂堂一国之君,动辄被揪来揪去,踢来踢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果然,女人一生了孩zi就掉价了,吃个醋吧,还被取笑跟孩zi争chong……
惨遭燕离蹂躏后,我气息奄奄地趴在床上,有chu气没jin气了。
“诶,把孩zi给我抱抱。”燕离ca了手,找师傅要豆豆。
师傅抱着不放,微笑dao:“我再抱一会儿。”不给。
豆豆揪着师傅的领kou,乌溜溜的yan珠zi转了转,不表态。
我咬碎了一kou银牙,幽怨dao:“抱她作甚,抱抱受伤的我吧……”
得,又被鄙视了。
最后是国师求见,师傅才从偏门离开,准备夜宴。
我躺在屏风后面接见了国师,他将拟定的六人官职念了一遍,师傅an照预定的仍然去大理寺任职,只不过这一回从tou来过,从寺正zuo起。
“国师啊,朕觉得储君不立终究不安,相思也快满周岁了,便在周岁宴上立她为储君吧。然后该帮她找个师傅,朕觉得沈先生博学多才,能堪重任,你看如何?”
“这……只怕年纪轻了些。”国师有些犹豫。
我轻笑两声。“年轻好,有些想法更新锐。我朝制度延续多年不变,积弊成疾,待天xia安定后,便需要一场改革。儒生老者,学问有余,锐气不足,不思变通,不适合当相思的少傅。”
国师仍有些犹豫,我再多说两句,他便也同意了。到底是师傅在大殿上的表现无可挑剔,我说话也才有底气。
“一切便依陛xia。只是储君既立,那凤君也该立了。”老国师踌躇问dao,“不知储君的生父是谁……”
好问题啊!
我仰面泪liu――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也想知dao,可是谁能告诉我啊!
我低xiatou看豆豆,她也抬tou看我,我伸手扯了xia她的脸dan,“豆豆,你亲爹是谁?”
豆豆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然后往嘴里送……
“这……凤君的事从长计议吧。”先拖一拖,这问题严峻着,不能随kou答应,至少得摇筛zi才能决定。
国师又教育了我几句,这才退xia。
待国师离开,燕离问我。“这么早就立储君了?”
“早些定的好,看相思这机灵样很有我当年的jing1髓,再让师傅教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