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长。”她又笑笑，打了招呼，嗯一声。对方又说：“上次和你提到的书单，我快整理完了，周就发你。”她再一，又嗯声：“好，谢谢，辛苦学长。”

        这姜若山有忍不住了，算是和对方打了招呼，立即问她：“几的票，是不是快了？”她自然心知肚明，看一时间，合合理地跟学长别――时间本不紧，还够她去买一杯茶，跟姜若山解释：“是同校的研究生学长，以后一个导师，之前联系老师的时候，也找他帮过忙。说的书单，是导师让看的。”

        他明明说的有事，她怎么知是“玩”？姜若山一愣，便听见姜小蝉在沙发上叫：“哥――我买好啦！”紧接着，婵婵又回：“哦，你是有事。看来我小人之心度君之腹。”接着，补上一个可表包，再说，“你忙吧”，接着，在线状态就灰了。

        说来也巧，晚上他们从餐馆来，走到影院附近，遇见姜小蝉的熟人。她先看见了，也就是笑笑，对方主动走过来：“小姜，是去看电影啊？”

        姜小蝉翻了个白：“哥英明，那你看我喜他吗？”

        姜小蝉没等到他答话，又喊了一遍：“哥我买好了！那我们晚饭去吃好不好啊？我想吃烤鱼了。”

        姜若山什么反应都没有，神泰然，被她投喂了就吃，拿湿纸巾来备着给她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依稀觉得有怪，又担心只是因为自己心怀鬼胎，才会多想――早知，就应该来看恐怖片，全息的，害怕了直接往他上蹭，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把她推开；可是，她向来不看恐怖片，不太好解释。姜小蝉胡思乱想到电影开场，这才堪堪收心，最后想，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姜若山看起来没有反应，也不多想，只是因为，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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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是……猜对了吧？

        看她这个态度，姜若山总算能确定了，答：“不喜。”她笑来，连连：“嗯嗯，我哥何止是英明，我哥圣明呀。”说着，将爆米花赛到他嘴里去，指尖蹭到他的嘴唇，立即回来，若无其事地又拈了一粒，自己吃了，再拈一粒，丢到他手里去。

        连书单都要解释，简直是有盖弥彰，但又看不“彰”了什么。姜若山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有鬼，但看她的态度，又确实不像。他哪里想得到，姜小蝉生怕他误会自己恋，不是怕家长抓早恋、棒打鸳鸯的那种担心，而完完全全是另一种意味。总之他也没想什么，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儿，都场了，他还是没憋住，说：“你那个学长……喜你吧？”

        本来该说学校里见，不过她憋住了没说，给对方留多问几句的余地，果然，他往姜小蝉边看看，试探：“这位是你……我记得学妹你好像是单啊。”她抿着嘴笑来：“是我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