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正是她妈妈不断尝试劝她爸爸的话,她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肯努力,到哪里都能生活,但她爸爸完全听不去,无法放弃为国手的自尊,他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得过金牌,始终认为,自己有一天能够得到更荣誉,只是还没等到那一天,梦想就被伊敦业毁掉。
其实是因为就算她真的说,她也不会接受,有些事是需要契机的,之过急也没用。
「所以呢?」在许娜看来,这个问题本来就无聊。「因为伊敦业是伊淳赫的父亲,你们就不能在一起?」
「因为你本不需要。」许娜撇嘴。「伊淳赫基本上已经到达把你捧
「小,该是放心中的仇恨,往前看的时候。」许娜劝纪雨。「而且,我也不认为你真的恨伊敦业,你真正恨的是伯父,你恨他不长,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上,但是你因为太伯父,无法承认自己恨他,只好把所有怨恨都加在伊敦业上,其实你没有这么恨他。」
「现在我不会再去参加那些比赛了。」纪雨保证。
「看吧!」许娜挑眉。「你也无法立刻回答,这表示你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严重。」反正伊敦业都死了,又不能站来举手反对,有什么好顾虑的。
「可是……」
许娜这一番辟的见解,像是一把钥匙,把纪雨多年来的心结一次解开。
「娜……」纪雨哭了,因为这一刻她终于解脱,终于认清自己的心世界是多么扭曲孤独。
「娜!」她怎能这么说?她知她过得有多辛苦。
许娜反问纪雨,纪雨顿时陷一阵沉默。
「不要太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娜找不到面纸,只好递给纪雨餐巾,委屈她凑合用。
与她大半人生,应该知她有多恨伊敦业才对。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无聊。「这些话我本来很早就想对你说,但你忙着参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比赛,我找不到机会。」
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不,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知对方的分。
「不你会不会因此恨我,我都要说实话。」既是知心朋友,就不该有所隐瞒。「伊敦业或许开除了伯父,断了伯父的后路,但他可没有叫伯父喝酒,没有禁止伯父别的行业,伯父只是不能当游泳教练,如果伯父真的有心,大可以到外岛甚至国外工作,我就不信伊敦业的力量大到可以涉伯父去别的地方生活。」
「无论如何,谢谢你。」这些话她要是早说就好了,她也可以早一看开。
「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一直不认为伊敦业应该负多大的责任。」娜把积压多年的话说来,让纪雨十分震惊。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伊敦业,她真正想控诉的,是她爸爸。因为他的脆弱,因为他的颓废,让整个家庭崩溃。他酗酒后的脱序行为,更把雨贤一个无声的世界,唯有封闭自己,他才得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