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愣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然。”他说：“个月忌日，咱们回老家拜一拜吧。”

“刚才，”她撇他一，开：“刚才我梦见了，你说她要是知我们……”

“乱”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弯，没有讲来。叶寻抬起：“她老人家要是知我们一直在一起，会很开心的。”

“是吗。”

“现在几了？”

这就是血亲相奸的后果，不可以繁衍生息，不可以孕育后代，他们的关系是畸形的，避免天谴的最后一防线就是避孕。

“避孕药。”他咳了声：“那个，昨晚我没有套……你现在还在生病，冒药和这个得错开吃。”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被叶寻叫醒，他手里拿着温和药，脸有些不自然。

就要上班，不能送他们去学校，于是特别严谨地嘱咐过两兄妹，一定要手牵着手，不能松开，不能乱跑，更不能跟陌生人走。

叶夭咕噜咕噜灌了半杯，然后吃了几清粥，嘴里淡淡的，没有，叶寻便放碗，把退烧药给她喂了去。

童年的一幕幕不断闪现，都是她和叶寻成长的滴滴，他给她穿衣服、系鞋带、扎发、编辫，两人玩闹时他就变成她的小，听她指挥前后退；洗澡的时候就坐在澡盆里，互相帮忙搓背；还有他曾经偷摘大院里的凤仙花给她染指甲，拆了家里的蚊帐让她假扮白娘……

叶夭：“好久没回去了，也该给爷爷和爸爸烧些纸钱。”

叶夭稍稍往旁边避开，一言不发地把药给吞了去。

“嗯。”

有时放学路上会碰到一帮男孩，手上拿着神奇宝贝的卡片和弹珠，要叶寻和他们一起去场玩。其实叶夭看他很想去，但他每次都拒绝邀请，默默地回家陪她玩解花绳，或者筋……

“不，别吵……”终究还是醒了过来，缓缓掀开帘，看到的是叶寻长大后清俊无匹的脸。

她记得当时他那副小大人的样，糯声糯气地告诉她：“妹妹，过路要先看左边，再看右边，你别怕，我牵着你。”

叶寻也十分难受，凑过来抵着她的额：“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以后我一定注意安全措施……”

小孩独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如此冬去来，一夏又一夏，从家属院到第一小学，叶寻牵着叶夭的手走过无数遍，年年岁岁，从未曾松开过。

忽然说起这个，两人都觉得自己非常不孝，

“十一。”他贴在她耳边说：“还要再睡会儿吗？”

“叶寻，叶寻，哥哥……”要是能永远当个孩该有多好？叶夭睡得昏昏沉沉，将醒未醒。她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声音熟悉且遥远，她脑袋很痛，不愿睁开，不愿离开这温的梦境。

“这是什么？”

他抱着她躺被窝，轻轻拍着她，一一，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怎么了？”他抚摸她的额，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先喝儿粥吧，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