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想象他说的那个场景,觉得异常失落,于是忙摇:“我宁愿死也不要回去。”
一直跑到尽,拨开半人的芦苇蓬蒿,正看到陆泽在路对面等她,她猛奔他怀里,息不止。
“小夭。”他吻她的额,她的鼻尖,然后是嘴。有什么比心人的拥抱和亲吻更令人愉悦的呢?“小夭,我的小夭……”
反正也没有人在意她了,倒不如一走了之,至少保留些自尊和血,也好过整天自哀自怜,犹如怨妇。
卧车厢,静悄悄的一片,陆泽放好行李,坐到叶夭的床上,让她靠着自己,两人久久无言。
他咧嘴一笑:“私奔啊,浪迹天涯去。”
火车行驶将近三十个小时,在清晨微蓝的天里,终于抵达目的地。他们在那个徽州小镇住了七天,日过得恍惚而充满沉郁之,那么的不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过劲,转看着他的脸:“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爸妈,和我哥。”
这沉甸甸的两个词从他中说仿佛不过门旅行一般。也对,谁不曾在青葱年少时有过这样凄绝的幻想呢?
“我偷了我爸的。”陆泽答。
“怎么了?”他把脸贴在她:“害怕吗?”
“快走吧。”他们坐上一辆越野车,飞快逃离了监狱一般的学校。
许多年后陆泽仍然记得,那些清晨,在被外的胳膊冰凉如,叶夭枕在他的臂弯,半长的发铺在他的肤上,一丝一缕,这样亲密的觉。
“谁?”
每天除了四游玩,便是在房间里。三月的江南阴冷依旧,租住的客栈临而建,每天夜里,看见寒江烟火,月明星稀,乌篷船缓缓摇过,船桨发嘎吱嘎吱的声响,划碎了那一串串大红灯笼倒映在面的幽影。如此宵,叫人不敢虚度。
陆泽打了个哈欠:“想那么多嘛?你要是后悔了,我们就在一站车,然后我送你回学校,说不定本没有人发现你逃了。”
“陆泽,陆泽……”有时她会这样不断地叫他的名字,尤其在那些破碎的夜里,她就着微弱光线,看见他在自己上起起伏伏,变得异常陌生。她害怕地紧抱住他,每当这时,他就会大动,回馈她更为激烈的撞击与亲吻。
“这车哪儿来的?”叶夭问。
他们计划赶到火车站,踏上了前往南方小镇的远途。
……
“就扔在这里,没事的。”陆泽没有驾照,如果自驾行恐怕会遇到麻烦,搞不好还没省就被逮回去了。
火车缓缓开动,铁轨发哐呛的声响,叶夭看着窗外站台远去,风景变成漆黑一片。
叶夭眨巴眨巴睛:“有不可思议,我们居然真的私奔了。”沉默半晌,若有所思地嘀咕:“你说他们会不会很着急?”
那一刻他们何其相,甚至会因为这相依为命般的纠缠,而默默泪。
最后那天,她醒得很早,裹着被趴在窗台上看着河面发呆。
“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