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歇息吧。”他避开她的目光，转推开书房的门。

苏允送走白冥昭客，再回首时，已不见乐念之的影。

“陪我一会好

双飞仙灵不喜侬，每每问话懒回复。

秋阳杲杲的某一个午后，金风送，丹桂飘香。

手被止住，乐念之往后退了一步，沉声说：“回去吧。”话音未落，他已推门而，留苏允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书房外。

“念之……”一声低唤，如泣如诉。漆漆的凤眸中，写满寂寞与期待。

“告辞！”

对镜，寻觅。

“九霄巅上百花香，无心拾翠无心赏。

从华里走的乐念之，将将踏九霄殿，就撞见正在送客门的苏允。

走廊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心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念之，这是我的朋友白冥昭客，得知九霄巅种有冥冷柘，所以前来讨些药引。我见你已炼成冰蚕珠魄，就擅自主把柘叶赠了一些与他，你不会怪我吧？”

但听：

他默然无语，静静伸手拂去她的泪。

郎香气远烟火，餐餐侬独把斋用。

是耳清净无人扰，唯有莺吵燕闹银蝶舞，心苦！”

若非刻意待郎回，惶惶终日不得顾。

寻不到新婚燕尔的幸福，有的只是孤芳自赏的无奈，落落难合的心酸。

28、一夜花笑...

闪闪的泪光在凤目中打转，转瞬便泪如霰。

都不喝啊？罢了罢了，你们不喝，我自己喝！”

打开房门，苏允倚在门边，静静地望着乐念之从过另一端走来。

询问的目光投来，目光里的女却垂首不语。

每一回的遥遥相望，他不言，她亦不语。

白冥昭客亦作揖施礼：“久闻丝桐上仙是众伎乐神中最神采英的一位，今日一见，果真风姿特秀。谢上仙慷慨赠宝，在还有要事在，就不叨扰了。”

始终不温不火的两人，虽无令人欣羡的相敬如宾，但也未曾冷脸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郎君鲜见侬，夜夜独宿书房中。

枕花格，支摘窗，粉妆玉砌红泪弹。

她却一步上前，抢先挡在书房外。

“告辞。”

又一次的肩而过之后，似是鼓起勇气，又似是定决心，玉手轻抬，轻扯广袖。

敢问谁家女儿泪，复姓苏单字允。

来客华裾鹤氅，后背着一个大葫芦。

她微微一怔，扑向他的怀里。见他没有推拒，不禁收紧手臂抱得更紧。

月至中天，银蝶起舞。

清风徐徐，拂着山天的三个影。一个迎风伫立，一个抱膝轻泣，一个醉卧不起。

他无言的纵容，却是她望夫的开端。

夜风动轻纱飘扬，月光的影纤细而又柔弱。

“不会。”淡雅如玉的声音徐徐响起。乐念之望向白冥昭客，广袖轻扬，颔首见礼。

28

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混合着男特有的气息，人酥。她如醉如梦，不禁抬手抚上他的膛，轻轻地摩挲着，又缓缓地往他衣襟里探去。

斜倚牖前，仰望星图。

满腹衷无诉，独自凭栏把话吐。

风萧萧，雨簌簌，一叶知秋凉意。

腰间佩玉轻响，抬步往书房，一声怯问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