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弹得很好吗？」方淮祉圆的脸上一抹嘲讽，方延深继续听着。

        「如果她不是我妹妹的孙女，我连琴都不会让她碰，一个不把钢琴放在里的人，连碰琴的资格都没有。」

和你大姑婆去西班牙了，我能有什么事。」方淮祉继续窝好窝满，为一个专业并且持续几十年的超资深妻，他对于老婆不在还是很不能适应。

        一个心里没有钢琴存在人，就如一失去灵魂的尸在弹琴一样，即使她弹得好又如何？即使她技巧还不错又如何？没有琴心，就没有生命，她永远无法成为一名成熟的演奏者。

        「曼曼表妹的小提琴老师…是叫江文蓚对吗？」方淮祉在他的视线。

        「这样的人，你要我让她当我的继承人吗？」

        「我方淮祉，寧愿此生后继无人，也不要把第二生命传承给一个机人。」方老爷收起枕在脑后的双臂，坐起。

        「曼曼那孩呀…。」方淮祉闭着深思，却叹气摇摇。

        「表妹呢？她不都和你学琴？」方延深问。

        「我现在，不过是看在我小妹的份上教她孙女弹琴而已，只是心疼她的遭遇，但不代表她有资格承继我的衣钵。」方淮祉面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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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你大姑婆，我拿她一办法都没有…。」他叹息。

        「可是爷爷，这样不是对曼曼表妹更残忍吗？」

        「她心里本没有钢琴。」

        「追求什么钢琴事业呀，我都多大了，在钢琴界不是我在自夸，我也还能算是个大人好不好，都已经走过人生的巔峰了，你还想我追求什么？」他懒洋洋的问着，对于如今的生活，他还算是圆满的，也算是个事业有成的人，还有那么的阿珍，喔，还生了个儿，儿也娶过媳妇生过孙，除了孙比较没用，可能娶不到老婆以外，他方淮祉的人生，也算彩的，不用大富大贵、日斗金，更不需要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他只要每天和阿珍在一块，也就够了。

        「让曼曼继承如何？」方延深继续旁敲侧击，想找方老爷的真正心意。

        「那你以前老说要找个继承你钢琴意志的徒弟，现在找到了吗？」闻言，方淮祉沉默不语。

        「明明知这不是她该走的路，却不告诉她正确的方向，这样就是对的吗？」方延深。

        「还不都我那个妹妹的关係，脾气又大又骄纵。」方老爷苦着一张脸。

        「那爷爷你还让她继续弹琴、继续浪费时间？」方延深问，看老爷说的很、很决，想保护他的钢琴，却没有在实际上什么，仍然让简曼音来学习，他不理解。

        「难爷爷你人生中只有吗？其他重要的事都不理了？你的钢琴事业呢？」对于方淮祉总是炫妻的行径，方延深早已麻木，可是老爷间间没事、没有神的样，他会觉得心里难受，总看不过去，然后碎念一。

        「她不是弹得好的吗？我看她都很认真的跟你学习。」方延深回想着，这两年来，小姑婆的宝贝孙女简曼音，对于学习都很衷，也非常认真，虽然从零开始，程度却相当好。

        「那臭小，你说说我该怎么嘛？」方淮祉瘪嘴生气，方延深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灵光一闪。

        「也许她技巧尚可，但不过是没有灵魂的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