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欣在把杯递给他之后,就坐到了陪护椅上,仿佛随叹着:“兄弟之间应该坦诚,响,你说是不是?”
大哥和二哥,谁也别笑话谁。
李响,无比庆幸刚才见到的一切都只是梦。但这也何尝不是在提醒他,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可能是有偏激了。
李响被呛到了,咳得震天响。
很温。
他先是一惊,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认这里不是家的别墅后,才小心地开了:“老?”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能清清楚楚地衔接上,证明安欣说的全都是真的。
李响后退一步,前的画面又模糊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
李响迷茫地抬,看到了一脸担心的启。
他知自己的格,就是喜藏事,藏着藏着就会钻角尖。也别说安欣倔了,他要是倔起来,也是几驴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你没事就好。”启温和地笑着,“你的左脚有挫伤,这几天好好休息。”
“李响?”
李响看向门,就见安欣拿着壶走了来。生气的样又让他的心踏实了几分——梦里那双没有绪的睛实在是让他瘆得慌。
“啊咳咳,咳咳咳”
他还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直到一秒,安欣指了指边上的启,笑肉不笑地“打趣”到:“那你就对我坦白一你俩的事呗。好兄弟。”
“李警官?”
“......”
李响看着那人脸上不同于梦中“老板”的表,眶微微发红。
“别过来!”
“李响,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吗?”他看见启伸了手,“跟我来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来有些事,还是要再好好想想……
他不受控制地拽住了那只胳膊,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把脸埋了对方的颈窝,闻着那淡淡的鱼腥味,心终于缓和了来。
“安……”
“响。”安欣打断了他的话,非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用着师傅的命换来的队长职位包庇启盛,包庇家,帮他们销毁证据,清理‘障碍’,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吗?是,你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你能和启在一起了。但你有想过别人吗?你想过我们,想过师傅、李青父、李宏伟父、程程还有谭思言吗?那个被你从20楼推去的无辜文员,我猜你李大队长是记不清楚了。”
过了几秒,李响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他立刻扶正了对方,不好意思地说:“我……了噩梦。”
一只的肉手覆到了李响的额上,又立刻离了开,但手掌上的温度却残留在了肤上。
他的记忆帮他从撞车事件后完完整整地回忆了一遍这些年发生的事。
“包括陈金默。”见李响依然沉默,安欣便继续说,“你背着他的信任,却让他的女儿永远的失去了父亲。你这样,真的开心吗?”
“对啊,很对。”李响抬起杯,边喝边应和安欣的话。
李响想反驳。因为那些从安欣嘴里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他都没有过。
“响,你醒了啊?
但他开不了,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了所有对应的画面。他抬手,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留着的清晰的抓痕,耳边响起了谭思言坠楼时绝望的叫声:你们这些黑警,和赵立东一样一定会不得好死!
李响惊得后背全是冷汗,太阳突突地了起来,心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要不怎么说他俩是好朋友呢,一个倔在表面,一个倔在心里。
李响猛地坐起,医院的白被从他上落。他的膛大幅起伏着,额上的汗珠顺势到了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