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别数月,叶景逸好像更清俊漂亮了些,穿的一轻贵的狐裘,珠玉宝石把长发束起,在额前蜿蜒一枝金雕的银杏,衬得眉目致无方,像只剑骨横陈的雪鹤。
虽是有一段时日不曾有人居住,但谢焚寻了人每月打扫着,倒也不至于落灰,只是没生着炭火,天气又寒,屋结了冰似的清冷。他习惯了,不觉得,随意转了转,坐在床侧开始神。他们曾经在这张床榻上过许多事,叶景逸临走那一天晚上,在床放了鲜艳的贺岁庚贴,凑过来吻他。最后他哭得前模糊一片,在接近空白的里听到门外不合时宜的爆竹声音,叶景逸把他在窗前一深重地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快死了,真的。他失神地攥紧了后的一截衣摆,透过泪看到烟火绚烂的天幕。
“……装糊涂。”叶景逸把人松开,了一把心虚小动苍白的脸颊,冷声把院候着的人们叫了来,吩咐他们着手添置炭火。
回信是连夜发的,时辰太晚,密坊的鸽困得打盹,谢焚拎起来一只的时候还在惊惶地扑腾翅膀。到最后,还是没舍得太简短,信尾乱七八糟地写了许多笔,最后能看清楚的只有两个字,“想你”。
“山庄里没什么事,小锦也很好。”叶景逸把人抱得更紧些,就嗅到了发间淡淡的血腥尘土气。声音仍然是秋似的温好听,带着笑意,“早些回来,等不及要看看我的小豹怎么样了。”
炭火是上好的,叶家的人手脚也利落,屋很快和了起来,烘散了数月无人居住的冷意。
门外有细微的响动,将他沉沦飘散的思绪拽了回来。杀手的直觉总是锐的,迅速放轻动作敛了气息。这次门他没带着显的链刃,上只有一柄短刀,但此地狭小,有好有坏――他侧抵在门后,沉静地垂睫,计算着手的时刻。
“公……?”那一瞬间足够抵上要害,他是在半路上收回刀刃,语无次,“正月都还没――”
叶景逸说得轻巧,实则离了洛阳城便忧心不已。他一路上并不太平,凭借着凌雪阁暗中遣人护送,倒也有惊无险。回了藏剑,才急急传书到洛阳。年节通信不便,他耽搁了些,谢焚的信来得就更晚,又只言片语瞧不别的,他知凌雪阁差事危险,死伤乃是常事,更是难熬。要紧日一过,便匆匆赶了回来,丢一个还有些茫然的叶锦在山庄里。至于叶风泽这个散漫惯了的哥哥――随他去好了。
他的小师弟发湿漉漉地带着寒气,睛却很亮,柔和地弯了弯,个罕见的笑容来,看着很兴,“新岁平安。”
谢焚刚刚结束了当值,回了住,偃别和萧月痕都不在,难得清闲,他在屋坐了坐,忽然想起那所久无人居的宅,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骤然拉了一个的怀抱里。
“动什么?尾巴翘起来了?”叶景逸这话像是训斥,只是着调的笑意,却轻而易举烧红了怀里人的耳尖。他把这一切婉转蓄的动都看在里,手臂收紧了,抚上那段畅的后背――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小豹没咬住闷哼,额上的冷汗一渗了来。
什么都要他心。尤其是前这个,试图用小兽撒的手段蒙混过关的小东西。叶景逸顺着后腰往上摸,轻轻过那一节凸起的尾椎,像是豹尾巴的位置,在他手里轻微地了。
新年过得很快,一切又回了正轨,凌雪阁的差事照常,倒是没有那么忙碌了。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浅淡香气,他抬便撞上藏剑公惊讶的神。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他忽然觉得熟悉,但又不敢确定,只得收了收那个一击毙命的狠厉起势,换成一个便于胁迫刺探的动作,侧耳去细听。
怎么可能没有?任务途中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谢焚低往他怀里蹭,糊其辞地哼了两声。
“又瘦了些。”叶景逸手一扣,轻而易举地把那截腰握在掌心,低声,“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