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的皇帝,到避世的灵,到经营生意的矮人落,到海底的人鱼族群。
女巫喜闹,她当然开心,穿着漂亮的裙在矮人们的摊位前连,她与人类公爵舞,与灵王舞,与矮人勇士舞,与人鱼首领在池里游来游去,等她,衣服立即就了,她的脚底飞旋起一些玫瑰花。
“真正的公主殿,会被许多人奉承,前呼后拥,躲都躲不开。”殿曾经说:“您想验么?”
现在女巫验到了,连后的裙摆都有人轻轻托着,真是奢侈。
笑声、快的乐曲声和人鱼的唱将宴会推向,蜡烛爆甜蜜的香味,矮人们卖许多宝石,心满意足地喝着大杯烈酒。
宴会,最终还是结束了。
女巫,最终还是毁灭了。
女巫毁灭后第三秒,沼泽女巫湿淋淋地推开城堡大门,她神哀伤地从殿怀中拥起女巫的。
“我的表曾经告诉我,她毁灭之后,要带走她。”沼泽女巫慢吞吞地说。
殿看着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诅咒者,他心平气和地要求沼泽女巫将玫瑰女巫的留给他。
沼泽女巫辨认了好一会儿,才从湿淋淋的睫瞪大了双:“你——原来是你。”
“您还记得我。”殿轻轻说:“谢谢您给我的十五岁生日礼。”
沼泽女巫慢吞吞地摇:“不是我的礼,是表的礼。”
殿动作顿了顿,他抚了抚玫瑰女巫的发,反问:“为什么这样说呢?”
“你不知?我们所有的巫师都知。”沼泽女巫依旧慢吞吞的,她说:“你一生,表就说,这是玫瑰之神的一位代言人。”
殿后炸开黑藤蔓,这些藤蔓缠住沼泽女巫——不过很快开始不断腐烂。沼泽女巫能腐蚀一切。
殿依旧冷静地问:“那么,您对我的诅咒是于对您表的帮助么?”
沼泽女巫摇摇,玫瑰花冠滋啦作响地掉在地上,缩成一团黑。
“是交易。表说,这个诅咒,她会让……”
“好了。”殿说:“您不必告诉我。”
沼泽女巫慢吞吞地问:“为什么不想知?”
“我不想知我价值几何。”殿说:“还有一个问题,女巫很注重传承么?以毁灭为代价,也非找到继承人不可?”
沼泽女巫依旧摇摇:“表,她不再想当女巫,她甚至从来不喜玫瑰。”
“可获得能力需要对玫瑰之神效忠。”
“那是人类。女巫生来就不得不为众神行使代言。”
殿静静地看着她。
“我能将表的带走了吗?”
“她让你带走,之后呢?”
“之后交给冥王。”
“交给冥王什么?”
“去当人类,一次又一次的人类。”
自那之后,殿开始在人界游。
殿的黑花蔓延到哪里,哪里就会掀起宗教狂。
他始终在寻找自己效忠宣誓的对象,那个曾经的玫瑰女巫。那个改变他命运的罪魁祸首。
他调唆古罗少年皇帝用玫瑰淹没宴客,他诱惑一个王朝倾覆,他的黑藤蔓轻轻一勾,整个大陆立即乱成一锅粥,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了。偶尔,他还会一些无聊的小事,比如令信徒去将人“杀得像玫瑰一样优雅”,结果那个信徒笨手笨脚,将死者发散开,成了历史悬案黑大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