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起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孩,一个人回到漆黑冰冷的屋的时候。
当时的选择,不能叫错,现在的选择,也不能叫对;只是世界充满不确定,繁杂的序列曲折、盘旋、交织、重复,在这个瞬间我们的序列交织,那就过好这一会儿。
我跟铃铛商量买一只小金的时候,铃铛十分兴,她要给爸爸打电话,我说不行,这是给爸爸的惊喜。
憨巴脑的小金在沙发上摇着尾巴撒,铃铛在琢磨着给它起名字。
“爸爸喜小狗吗?”
“会喜的。”
“我还想养猫,好不好嘛妈妈?”
“先把小狗照顾好,合适的话再养猫,你是小主人,要负起照顾的一分责任哦。”
“没问题的!”
“看看周末天气怎么样,晴天的话我们可以去野餐。”
“真的吗?妈妈说话算话!”
“天气好的话。”
“是晴天耶!可以带帐篷吗妈妈?我想要绿的帐篷!”
……
孙耀今天回来得晚一些,他照例拥抱了我跟铃铛,刚坐到沙发上,铃铛就神神秘秘地说:“爸爸闭上睛,我和妈妈有礼要送给你!”
“什么礼呢?”他闭上睛,铃铛噔噔噔跑回房间将小狗崽抱来,举到他脸边。
小金傻乎乎的,哼哼唧唧见人就。
孙耀一顿,僵了几秒钟才睁开睛,铃铛举着金献宝一样:“Surprise!!”
“谢谢铃铛。”他没有再说话,将小狗崽抱在怀里,小崽瞪着黑溜溜的睛,它只是个小狗,它知什么呢?
“妈妈还说周末去野餐,可以搭帐篷奥!”铃铛摇摇他的胳膊:“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兴?”
“没有,爸爸很兴。”孙耀把小狗从怀里放来,狗崽又开始满地撒。铃铛开心地追着狗狗满地跑。
我回厨房最后一汤,听见孙耀走厨房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后一紧,他从背后抱住我,脸埋在脖颈里。
我腾一只手反手摸摸他的,他落几滴温的泪来。
锅里的汤咕噜噜冒着气,铃铛在客厅一阵呼:“妈妈,小狗亲我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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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或者问,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儿难回答。
我在少女时期曾经憧憬轰轰烈烈的,一定要非他不可,他也一定要对我至死不渝,二人一定要是灵魂伴侣,想象中的他一定完无缺,诸如此类,诸如此类。
而时至今日,我却说不对于丈夫究竟是不是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
对于他,与其说是少女的心萌动,或是成年男女的风韵事,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博弈,倒不如说是我选择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