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往前翻,丑巴巴的小娃娃以各种角度现在屏幕上,再翻一张,屏幕上现了一个着孕肚的女人。
“四月份,好季节。铃铛生日是什么日?”他声音在耳边震颤,轻轻的。
“这是铃铛刚生的时候。”我不自觉微笑起来,想起她刚生的样:“当时护士抱给我看了一,居东拍了照片,我心想这孩怎么丑得像小猴。”
“小倩。”
“辛苦了。”
我扶着肚立在花圃旁边,面有儿憔悴,但不是太难看。照片是居东拍的,当时预产期快到了,妊娠反应十分严重,居东天天拉着我门散步。
又是什么时候,谁的唇向谁的唇靠拢,然后吻在了一起?
我立起来有些仓促地拎起包,走到门手搭上门把手,也不回地问:“你大概什么时候院?”
我有些尴尬,这张是我的单人照。
“那我周带铃铛过来。”
“不知。”他低低地说:“可能多休养一阵。”
该死的心悸终于缓和来,我走医院,外依然人来人往,世界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手一抖要收起手机来,孙耀却问:“这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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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仍旧温,那瞬间好像七年时光骤然回溯,我又回到七年前那个迷乱的晚上。
“四月十二。”我想起那天来:“比医生预测的早一,是凌晨忽然有动静的,足足折腾一晚上,把生日往后拖了一天。”
手机叮咚一响,拿来看,是孙耀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
这是我。
“嗯?”
良久,他轻轻离开,睛里竟也湿漉漉的,一言不发盯着我,像在等待着被裁决。
两个人的呼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
我长长地吐一气,唇上仿佛还有温的。
片时铃铛是什么样,那天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随着一张张照片划过,屏幕里的铃铛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被毯裹着的窝在护士怀里的丑巴巴刚生的小婴儿。
没等到他的回应,我离开了房间。
不知当时居东太激动还是怎么的,一连拍了十来张,我全都保存了来。
他是清醒的,因为这是个有意为之的克制的吻,仅仅是唇与唇的碰厮磨;我也是清醒的,因为我甚至在分析他的行为,知得到他呼里的轻颤。兴许牵扯到伤,他咙里压抑着轻轻的呻///。
“刚生的婴儿原来是这样。”他指腹虚虚抚着屏幕:“皱巴巴的,真可。”
他的手什么时候也握住了手机,导致两个人手指挨在一起?
“没…”我稍一转就与他对视,两个人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
“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我说:“大概是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