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里发生的。

        当时其他人都喝醉了，还有几个直接睡死在房间里。我没喝断片是因为那几天疼，不想喝过白白难受；孙耀没醉是因为这人滴酒不沾。

        是的，滴酒不沾，确切地说是没有任何恶习，不烟不喝酒，甚至几乎不生气，最多只是沉默地看着你。也不说一句话。你就能想象什么样的家世会养这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包容而随和，又带天真的理想主义，这是我的菜，这种真的是我的菜。

        我承认我已经觊觎老大很久了，借着酒胆，哪怕就那么一次，之后毕业了我也心甘愿。

        我边在楼阳台风边这么想。

        本来是想风，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没成想，风把心火得更旺了。

        “小陆，回屋去睡吧。”他给每个人盖好毯，现在只剩我的，所以在他手臂上搭着。

        呜……我想变成那条毯。

        “阳台上不冷吗？”他走过来，我转看向他，背靠着阳台栏杆。

        “老大……”

        “怎么了？”他走过来，有无奈地说：“来，着凉就得不偿失了。”

        “我觉得，我走不动了…”

        “一群酒鬼。”他轻轻说了一声，走到我边来。

        于是我顺势抱住他的腰。

        乎意料地，没有想象中纤细柔……好像跟居东差不多。我还以为这种大少爷会多么不一样呢。

        他僵了一两秒，低来说：“你喝醉了。”

        “我没醉，老大……”

        他太了，吻起来有难度。

        但酒是好东西，酒壮怂人胆。

        我死死抱着他，胡乱往上攀，踮起脚来尽力吻他的唇。

        怪事，唇比想象中要柔。

        他推开我，说：“小陆，你知自己在什么吗？看清楚我是谁？”

        我十分不争气地说：“老大，孙耀，我在勾引你。”

        他一动不动看着我，慢慢问：“是打算一夜还是……”

        “我不知！睡完你就把我裁了吧！”我赴死般大义凛然地这样说。

        当然，孙总是好人，我们共度良宵后他没把我开了，甚至给我加了薪。

        不过他开始变得特别忙，几乎不来公司了，只有合伙人偶尔过来遛跶几圈。这让我们有了更多摸鱼时间。

        但我在那晚的行为总是放电影似的在脑轮番播放。

        人类为什么没有记忆消除键。

        -

        第二次，仅仅与上次霸王上弓间隔三个多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