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收起剑,端端趁机挨过去,长胳膊揽住嫪毐的肩膀,后者醉容一惊,没有表现反,她赶紧套近乎:“嫪毐兄,寡人真的要谢你。”
“你看,母后和你生了两个聪明可的孩,这秦王的位置却只有一个,到底该让哪个孩来坐呢?手心手背都是肉……”话说到一半,端端就听到剑鞘的声音。
嬴政还没搬来救兵,她的脑汁已经快绞了。
“本侯不要听这些,本侯只想知你如何成全我!”剑锋在端端面前晃动着,剑的另一那名醉汉里分明充满杀气。
端端即刻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大哥,你别激动!你也知秦国不是寡人一个说了算,甚至可以说寡人说的都不算!宗室说的才算,华阳太后、母后说的才算,还有丞相、御史大夫,他们哪个都比寡人有发言权!九年前登基的那天起,寡人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句话……”说到这里,她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叹了气才缓缓对上嫪毐狐疑的神:“这个秦王谁当,尽去当好了,反正别让寡人来!”
糟了,说太过了!
“母后与寡人在邯郸那几年尝尽了人间疾苦,回来后见自己夫君了大王却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儿,在这种伤心绝的时刻,多亏了你的现!”端端盯着嫪毐双,充满激的语气差连自己都信服了,而她的听众显然也信了,重重地了一,承接她灌的迷汤。
见他把剑三分之一,暗自倒了气,赶紧补一句:“寡人可以成全你,但是……”
正当端端绞尽脑汁想着封个什么侯时,“嗖”一声从远飞来一只箭,准地在嫪毐的鞋上。
“但是什么?”闻言,嫪毐歪着,把剑回去,往前一步近她。
“嫪毐兄别急,听寡人慢慢来。”端端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刚才扫向矮墙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一排整齐的黑,但很快就不见了,这给了她很大的希望,再忽悠他两钱应该就能全而退了。
惊叹的时刻,端端也受到了危机,此时的嫪毐已醉意全无,一面扫向箭来的方向,一面握着剑向她。
“不过什么?”嫪毐有些不耐烦了,作势又要剑。
“为何?”
一秒,冷厉的剑锋就指到她鼻跟前,嫪毐已经失去耐心了:“说重!”
哇!秦国人真是太酷了!这么暗、这么远,居然能这么准!
那雪亮的剑锋离她只有一尺,哪怕前醉酒的假太监只是往前踉跄一步,也能让这秦始皇的脑袋落地。
请叫我忽悠大王!继续这么忽悠去,嬴政上就带救兵要来了!
“哼!”嫪毐眯着打了个嗝,握剑的胳膊也跟着晃。
“你有何办法?”嫪毐被夸得有些飘,低把剑收回剑鞘里。
端端赶紧说:“不过富贵险中求嘛,嫪毐兄可千万别因为一危险就放弃秦王的位置。其实,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可能还没考虑到!”
“是何问题?”
话说到这里,嫪毐已经飘飘然了,但他微启的醉瞄到了嬴政壮的躯,猛然清醒过来,堂堂一个秦国之王竟像女般对他说如此肉麻恶心的话,真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验,当他就觉得胃被人住了翻来覆去,午吃的酒菜全都呕了来。
说着这话的同时,她还刻意用此刻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嫪毐的肩,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这个办法说起来其实还是有儿冒险的,不过……”端端刻意放慢语速吊着他的胃,每说几个字就偷偷扫视广场,又往上扫半圈矮墙。
“嫪毐兄,你行行好,赶紧帮寡人卸掉上的担吧!寡人有一个办法,可让宗室应承你来坐这个位,华阳太后那边也会默许,至于那帮大臣,哪一个有嫪毐兄这般魄力?吕不韦?唔……”端端假装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缩着脖压低声音说:“你别看他也拥有三千门客,但是他老了,脑不灵光了,秦国的将来还得靠年轻力壮、风倜傥的勇士!”
“当真?”嫪毐还是半信半疑,握着剑柄的手一直没有松。
端端当即恶心地皱着脸退开,省得被他酸腐的呕吐溅到,只听“唰”的一声,嫪毐的剑就来了。
太安静了,静得像死了人一样,那些侍卫站得跟雕塑似的,珠都不转一,好像接来他们的主人把嬴政这个斩成几段都会被无视。
端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继续夸:“一个玉树林风的你,一个让天底所有女都会一见钟的你,都是你,母后才找到了继续活去的希望,才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换了寡人是女,也会对你一见倾心,二见倾,三见失心……”
“咱们大事当然要考虑周全,寡人把位置让去了,之后的每一步你可想好了?比如让哪个孩来坐这个位置,登基大典在哪儿举行?咸阳还是雍城?另一个孩没有当王怎么办?是不是该给他封个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