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的黄安琪,躺了没多会就悠悠转醒。
醒来发觉浑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还火烧似的疼,转看到王小军一个
人在喝酒发呆,忍不住来气,冲他命令:「王小军,你过来!」
「啊,妈,您醒了!」
王小军转惊异,听话地起向她走来。
等王小军靠近,「啪」
一个大耳光扇在他小脸上。
王小军捂着被打的脸,有小吃惊,接着又觉得毫不意外,反正他挨这个
妈的耳光也不是回了。
料想他这妈跟他爸那么久,在黑社会里沾染了动手动脚的坏习惯也无可
厚非。
「给我递一杯酒!」
打过他耳光,黄安琪气顺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地说。
王小军给她倒了一杯啤酒,递到她手上,她被的太厉害,起接酒都皱了
几眉。
「你也倒上!」
「我妈说我太小了,不让我喝酒。」
「切,你妈!她一噼卖的婊,有什么资格教育你。」
黄安琪辅以冷笑继续:「你妈有没有告诉你,她当年多风光?有没有告诉
你,她当年在你们校门卖过?有没有告诉你她站街的时候,每天接多少客人?我可听说是万人空巷,连七十多岁的退休老人都去银行预支退休金来嫖你妈。
你是不是觉得有个婊妈很光荣?还你妈不让你喝酒,她怎么不教你卖屁……
在这,我是你妈,我让你喝你就喝。」
「……」
王小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她碰完杯,一喝。
他知这妈特别瞧不起他亲妈,认他当儿没让王宝珍席不说,王宝
珍上门去拜会,还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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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知为什么,听他妈这么一说,就有明白了。
这也不全是他妈的错,他那亲妈也太太贱了。
光是当级婊怕也不会让他妈看不起,可她连低级的娼也,让平民
百姓也能排队上,这个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王小军非但不是很生气,还有想谢他妈。
谢她让他对他妈又加深了一层了解,他妈从来不跟他说她「工作」
上的事。
在他看来,万人空巷是夸张了,但肯定不是信胡说。
他妈那个档次的小,从档的会所沦落到风月巷当站街女,单发的价格
从大几千降到小几百,可谓是血陪的楼大甩卖,顾客不多才叫怪。
「会划拳吗?」
黄安琪嫌碰杯没劲,问。
「不会。」
王宝珍教他喝酒的时候,玩的是两只小蜜蜂。
「剪刀石布会不会?」
「会一。」
「那就剪刀石布,输了罚酒一杯。」
说完黄安琪攥着小拳,中喃喃有词:「剪刀石—布」
「剪刀石—剪刀」
王小军了剪刀,伸两个手指得意地一剪一剪的。
黄安琪认输脆,让王小军倒满一杯,一气咕噜咕噜喝。
王小军对剪刀石布的游戏相当有心得,黄安琪赢少输多。
啤酒混着鸡尾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也不怕影响肚里的孩。
终于,七八杯肚后。
黄安琪开始醉醺醺地左摇右晃了,胡话也张嘴就。
「再来……」
「您醉了,妈!别喝了,改天再玩……」
「谁说我醉了,我一也没醉,我清醒着呢……」
「醉没醉试一试就知了,这是几!」
王小军伸一手指问。
「你别晃,晃的我晕……」
她浑然不觉是自己在左摇一右晃一,看样是真的醉了。
安全起见,还得再验证一。
「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