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哲也答，“刚知城里需要用到ID这种东西，所以过来申请一个。”

        “是这样啊……说起来，您是哪里人呢？”少女满是笑意似地弯起角，“莫非是凛城？那里最近可不太平。”

        “不，我是从明成来的。”哲也假借了荻原的生地，“不过这几年作为游旅商人，在各地都辗转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听不您的音从属于何地。”

        队列缓慢地移动，哲也瞥见正在机前盖章的工作人员厌烦地打了个呵欠。转回眸，却发现粉发少女仍旧用那双蜜一般的眸注视着自己。

        “你呢？…你是光谛本地人吗？”

        “叫我五月就好。”少女挽了挽耳边一缕垂发，“承蒙家中关拂，我确实在光谛长大……不过我很少门，所以对光谛中的许多事都不清不楚呢。”

        “五月……桑。”哲也总觉得这是少女的名，尽带上敬称，但叫来仍令他失了几分淡定，“我叫星原彻也，五月小随意称呼即可。”

        08

        队伍仍在缓慢移动，哲也与五月则在等待之时漫聊南北，愈聊、两人便愈是到投合。读书、喜观察、钟甜、对战斗兴趣……相合越聊越多，令一向敛不善言的哲也也打开了话匣，险些连正事都忘了。

        聊得开心的过程中，队列终于理到了最尾。五月忽然神秘一笑，说要带着他去基因匹测试和申领ID。哲也已认为这样耽搁她的时间，自然想要拒绝。但直到五月在柜台前耳语几句、工作人员将两人都带往了基因检测室，哲也才意识到，两人此次的目的竟然是一样的。

        “五月小，你是光谛本地人，也需要再基因检测吗？”

        哲也询问在检测室中呆了近半个小时才来的五月。五月朝他微笑，将右手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上次检测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后面又很少门，因此才搁置到了现在。”

        “嗯……该你了。”五月温柔地弯眸，微笑，“我们一起去吧，彻也君。”

        两人一同检测室。在工作人员的要求，哲也只能将自己的外衣脱去，自己的一蓝长发与面孔来――看着五月毫不掩饰的窃笑，哲也有怀疑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紧接着，第一个工作人员前来，在他的小臂上了一细的血，拿到检测台上。第二个工作人员又拿着药品与针过来，似乎想让他腰来，却被五月抬手止住。

        “第二要的是骨髓。”面对哲也的疑惑，五月坐在他边、盯着检测台，语气里莫名带些冷淡地答，“没必要。会有疼。其实用血检测就足够筛选了。”

        既然如此，之后就只用等检测结果了。两人在不远坐着，闲来无事，哲也便注意着工作人员们的外观，而后发现他们每人的手上都覆着与雪生、尾先前一模一样的白膜。

        “哦，那个是‘云菌膜’。医护人员通常用它来替代无菌手套。”五月解释。

        之后，时间又是一分一秒地过去。哲也盯着他们这一瓶那一罐地走来走去，那一细中的血也越来越少，与一旁一个锥中的殷红血一同混交错相杂的引中、周边联通的各个仪。他看着那两个中、新鲜得恍若刚采撷的血，不由得有些神。

        “――这是？！”“快过来看！”“怎么了？……”

        检测台上似乎忽然现了什么意外，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到了台前，神或严肃或惊异地盯着仪表。哲也眉一皱，也慢慢站了起来，却在迈步前被五月忽然抓住手腕。

        “彻也君，还有一会儿呢。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