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救他的。”我知这对每一个凤栖人来说很残忍,可是……我又不是凤栖人。==
“谁要你死了,你敢!你敢!”我空着的手捶了他两。
“会。”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听见舒实瑾熟悉的脚步声,帐门帘一掀开,他就迫不及待往里冲,还“公主,公主”地叫我,见我趴在床边,赶忙放药箱跑了过来,拉起我的手诊脉。
“公主,杀了他,大苍敌军群龙无首,凤栖可安。”舒实瑾低着说,依旧不肯收刀。
舒实瑾此时还是天人交战,最后看向了我,“小满……要我救他,请给我一个理由。”
凉修烈的脑门上都是冷汗,黑发被汗浸湿,乱乱地贴在额上。他的呼已经有些吃力,几乎上气不接气,但他还是死死握着我的手腕,就好像他第一次在西莲寺见到我的时候,扣得紧紧,关节都泛着青白。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我指着几乎没有气息的凉修烈,“你给他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晚乱来,报应,活该。”
凉修烈时不时回我一句,但间隔越来越长,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我几乎要用耳朵贴着他的唇,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舒大夫,还请你救救我们将军。”几个大夫齐齐跪。
舒实瑾见我没事,重重舒了一气,复杂地看着我,最终移开目光,看看四周,才把目光停在凉修烈的脸上。他的双不禁瞪了瞪,“这是……镇西将军?!”
我和凉修烈,分明就是一恋深的悲大戏,里面之天雷、狗血数不胜数,劈死和淹死了多少观众。
舒实瑾可能早有预,听了我的话,重重了,“他若死了,你是否会向失去紫楼一样难过?”
他抿了抿唇,沙哑着,“……死在你边,也好。”
“嗯。”我。
凉修烈似乎呛了一,黑褐的血从他中吐。
他飞快从怀里掏了把小刀来,薄薄的刀片,作势就要划向凉修烈的脖。我一惊,赶紧拽住他,“实瑾!你嘛!”
无论是娶柳诗韵,还是攻打凤栖,凉修烈只不过想夺走我罢了,而我,也未尝不是时不时思念着他,又又恨折磨自己,如果凉修烈死了,我以后还恨谁去?(贱人)
舒实瑾果然浑一僵,握刀的手渐渐垂,目光也顺着我的脸看向了我被凉修烈紧紧握着的手上。他默默退后,闭上睛,“公主……恕微臣不能从命。凉修烈是大苍敌军首领,微臣不知公主与他有何交,微臣若救了他,便是凤栖的叛徒,愧对皇上,也愧对凤栖民。”
“救救他!!”我扑过去,碍于凉修烈拉着我手不放,只能摸到舒实瑾衣衫摆,我抓着他的衣角,“凤栖的叛徒我来当,你救救他!我不要他死掉!!他不能死……”
“我回时你为我诊脉,说我的脉象像是小产之后未调养好的气血两虚,我现在告诉你……”我回看看凉修烈愈加煞白的脸,“我怀孕过,产过,孩的父亲就是……他。”
“微臣遵命。”舒实瑾拱手,取过药箱放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