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赶程脚，我们来到边城门，这时才明白为何墨皓空说战场不是女该来的地方。本就换了较为便捷的裙装，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拖地磕碰而刮脏，且关中都是一个个雄壮威武的男儿，一个女站在他们之中，难免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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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墨皓空上楼，才发现城院中央有许多涔著血的将士，或断手或断脚，而旁边还堆积著尸。我无助嘴巴不敢置信，曾就念想过墨皓空和墨渊上那刀伤肯定来得十分疼痛，如今见来，倒更愈发不敢深想。

墨皓空看著我，：“非要如此。”我咬唇：“得到了又如何。”墨皓空嗤笑一声：“不如何，只为想瞧瞧一些人，难受痛苦的模样罢了，思来觉得有趣。怎了？”

见到他们开肉绽，我的心狠狠著，一国为了吞并更多的土地，便让这些本来在家中与妻儿父母天的男儿，如今肢不全，伤痕累累，而他们的将领，却完全丝毫全不顾惜。问军医取药，他只是摇：“回王妃，取药之事需要王爷的命召……况且需得等五日後还能撑去的士兵，才能上药，不然是不够的。”

我转看向望著城那打斗的士兵，只见墨皓空却依旧一脸淡然，我缓了缓气：“可有医治他们伤药？”他淡淡：“战场损乃正常之事，两日便好，何须敷药。”我张望了一番左右，见无人靠近，便低声：“不是皓空与晋国世之计，何苦连累将士命。”

其实与他相了这麽许久，大概也摸得清他一成的了，我摇摇：“那我不去好了。”“你？！”我看著墨皓空蹙眉一脸的无奈，心中看著好笑，我知他总能摸清人心，可若不常理招，反而倒能在他达成目的。

“你以为你在什麽。”墨皓空的声音冷冷在我後回响，我淡淡看了他一，便继续扯著外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够了！”墨皓空一路拉著我到了房，我大力甩开：“这楚王若由你当！还不知要有多少人心怀仇恨！”

我只好问他取了些纱布，去包扎他们的伤，奈何竟连纱布也不够用，我只好取佩剑开始挑破衣裙，帮他们敷束著血的伤。尔後所有所带的衣裙都快被我‘分解’，我了汗，咬咬牙便开始撕扯自己上的衣著。

墨皓空沈了一会，抱过桌几上的盔，拉过我的手：“你昨日不是非要去，想去就去罢。”他常年抓剑的右手带著茧，摩著我的手心，让我有些痕，我大力的反握著他的手，轻声：“谢过夫君。”

我拉过他的手掌，细细摩挲了一番，轻声：“无事，我们走罢。”

墨皓空淡淡转看向我：“蝶儿，你的话太多了些。”我死死耙住石栏，望著城的士兵，刀枪肉，甚能听到利挑开肉的声音。我提起裙摆走了楼，听见受伤士兵的哀嚎，我去打了盆，一个个帮他们清洗著伤。

段时日，有多久没再听他唤我全名了。

跟在他後跨过门槛微声：“蝶儿兴便是了。”我拉著他的手，顿了顿脚步，他停了来转看著我疑惑：“怎的了？”此刻我的後背汗涔涔的，却不忍细想，我轻声：“非要当这楚王麽。”

墨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