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同事都对我投来了敬佩的光,这是我习武这么多年
从没有过的,即使是那些挣得比我多几倍的教授们。我的心就像是伤寒病人见到
了太阳似的敞亮――他们早就该对我这个态度,整个学校,有几个能为民族争光
的?我几乎忘了这个胜利是假的了。
到了办公室,却看到主任兰花一脸严肃:「王老师,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校
长都亲自问我了,说我们这儿是不是有个老师跟学生约架了?我该怎么回答,你
教教我?」
这个兰花比我还大五岁,今年五十了。本来是个英语组的教师,却因衷于
国际交当上了院里的办公室主任。留学生的优惠政策十有八九是她提的,这不,
今年还想了个新鲜的――为了让国际交生更好地大学生活,每个留学生分
一个老师,两个学生伴学。她自己也先士卒,把自己「分」了去,也
不知「便宜」了谁。
兰花本来是院里的女神加才女,大睛小圆脸,灵气抑制不住似的从睛里
跑来。即使在五十岁的年纪,依然让人到花一般的可。她的新诗更是别
一格,被人称为「兰花」,在全国都小有名气。只是她这三年来,不知怎的
重猛涨,165的个,竟从90斤长到了140斤,嘟嘟的,外人看着都觉得可惜。
她却满不在意,常常开玩笑说:「胖怎么了,胖就不漂亮了吗?」然后一扭
腰一亮相,惹得大家频频笑着说:「漂亮,更
漂亮了!」
我跟她倒是不熟,主要是因为看不上她提的许多留学生政策,好端端的中国
净引些洋垃圾。但毕竟我的「文英舞剑」和她的「兰花诗」是一时瑜亮,场面
上的交还是有的。
我听到她的诘问脸一红说:「他,是那个黑鬼!啊,不是那个,是另一个先
侮辱的中国功夫,我才动手的,这……」
「行啦行啦,王老师,什么这个那个的,都给我说懵了。你就直说,有没有
打我们的留学生?」兰花挥舞这嘟嘟的小手说。
事到如今,我早就没法说实话了,只能顺着她说:「打了,我跟那个丹尼比
武了,是我赢了。」
「哈,这不就行了?老师打学生肯定是不对的,但念在你们是比武,有可
原,所以院里决定给你警告一次,就不罚了。」说到这里,兰花笑着走
了过来,轻着我的肩膀说,「王老师,你可给中国功夫张脸了,一百斤的格,
是打赢了三百斤的国大力士,我说你跟霍元甲也差不多了,我们都替你骄
傲啊。」
我万没想到平日里崇洋媚外的兰花会是这个态度,心中快无比,便直起了
膛说:「谢谢,兰老师,我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