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缕顺着花,床单深的渍逐渐扩大。
曹丕搂她一会儿便起去浴室,他打开浴缸,让她歇一会儿再来。司懿躺着,间湿腻腻的不想动弹,没多久她觉得冷,伸手把床边的睡袍扯了过来。衣服刚遮住,她突然察觉到卧室门开了。看向门,一位不速之客正站在那儿,见司懿因为惊吓变得面苍白,于是便轻飘飘来靠在她床边。
你是人是鬼。司懿一字一句,张嘴却发不声。手被拉起,她看到不速之客面严肃。
几分钟后曹丕走了来。冲洗后他裹着个浴袍,待浴室门一开,外面竟是刺骨的寒气。仲达——他刚要开,却瞧见一个女人的影坐在床边,熟悉的暗金影,此刻因为灯光昏暗变得若隐若现,她拉着司懿的手,金长袍唯有这只手——
这只手已经化为枯骨,森森白骨上赫然带着一个在暗也会闪闪发光的戒指。
曹丕吓了一,他走近二人,在一片死寂中看清陌生女人的真容。她是何等丽凄凉的艳鬼,跟那时候一样着金缎面长袍,腰带系得松弛,却因为贴衣的垂坠显傲人的材。也不知是不是女鬼怕,缎袍开衩到,大片苍白的肌肤,脚踝上有着斑斑印迹,好似活人被过,可她脚尖却没有着地,就这么耷拉半瓢在空中。
女人那张泫然泣的脸上着血泪,染红她一双金眸,红过角泪痣,衬她脸颊如死般粉白。过去太久太久,十几年前震耳聋的名字,她是统治北方四州曾经的霸主,跟父亲纠缠一生至死方休的冀州牧大将军——袁绍。曹丕想开喊她,却发不一声音,他看向司懿,漆黑骤缩的瞳孔里只剩恐惧。
"你们两个。"袁绍开,声音温柔得虚无缥缈,"曹害了我,报应要到你上——"
曹丕还在愣神,袁绍已经来到他跟前,如此近距离看她肌肤苍白如雪,双眸泛着血泪却又脉脉。"曹的儿。" 不知何时女鬼已经拉起他的手,森森白骨没有丁温度,却十分有力,得他左手生疼。
"如何?就从这里开始吧。"她的声音十分动听,却又极富威慑力。曹丕此时早就是一冷汗,他既动不了也发不声,任凭前的鬼魂摆布。手上传来刻骨刺痛,好似剥之刑,曹丕紧皱看向司懿,她也一脸痛苦,摇诉说着什么。
"让我扒了你的手。" 袁绍笑。阵痛持续了一小会儿,见二人要撑不住,突然门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吼。
"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