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只会觉得我们是个路走不利索的大块而已。

上大学的时候我被我短暂交往的女友拖去听过一堂课，讲死亡到底是什么，她是学哲学的。我这辈就听过那一节哲学课，对哲学的全概念也建立在那几十分钟上。我觉搞哲学的都有些神神叨叨，传销的都该像哲学家取取经。他们明明什么肯定答案都不给，却能让听的人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课我上了一半，只听到那个盘坐在讲台上的灰胡白人老讲到用二元论解释死亡为止，因为楚悉发来信息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其实有后悔，如果我听完了一整节课，说不定能辩证地绕一绕，而不会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改变了我信多年的“人有灵魂”是封建迷信的想法。

?这天早上我正因牙疼坐立不安无计可施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我不耐烦地挂断。然而挂断了又打来，并且持续地响着，打电话的人分明是定决心一定要跟我通话。我捂着右脸，烦躁地接通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笛卡尔说质实和神实各自独立存在和发展，谁也不影响或者决定谁。可我一直觉它们俩分明没有那么不问世事，而是对宿敌，人源源不断的矛盾就是它们步调不一致造成的。和灵魂不对付，像一对冤家，谁也瞧不上谁，总拧巴着来。

电话那的人阴阳怪气，话都没说就先笑，这个笑声我再熟悉不过，昨天晚上我才被这

第22章

然而就在和楚悉打完雪仗的第二天清晨，我被牙疼醒，疼得排山倒海。这分明是我的思维在作怪，它狡诈地给予突如其来的痛苦，就是为了告诉它别忘记。除非我真正地把剩余两颗智齿也铲除掉，只要它属于我，就得一辈时不时疼一。

扮演的显然是老实安分的角，而灵魂是智商又阴险狡诈的反派，记忆着一切，不论快乐还是痛苦，事无巨细地记忆着，同时也不允许忘记。并且这其中大分的事都不像智齿可以通过手段被剔除，它们永恒地存在，想解决解决不了，想忘又忘不掉。所以人必须痛苦，也许有段时间能因的假遗忘而与痛苦拉开距离，但灵魂没有好心，它会在人最快乐的时候使看似无关痛实则专戳人死的一招。人无法摆脱痛苦，除非灵魂死掉。

从那之后我开始认可灵魂的存在，并且总觉得证据随可在。如果没有灵魂只存在质实的话，那我跟一只笔、一个木雕，跟、火、风、泥土都没有了区别。品全可以被没有小数的整数标识，零就是零，一永远是一。人却在不同的整数之间，像一只摇摆不定的天平。这是我深切受到的我与品的不同，这种摇摆换句话来说就是――人总在矛盾之中。

比如有些事想要忘掉时，思维就要冒来提示一。我原来有四颗智齿，只了左边的上两颗，因为它俩动不动就发炎，让我疼痛难忍，恨不得把左边腮帮给削掉。而右边的两颗就安分守己，在我的嘴巴里待得好好的。于是我只把捣乱的两颗剔除，给不捣乱的一条生路。这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两颗牙还是我上学的时候在国的，之后的这么多年我都再没踏过牙科一步，时间长到我的早就忘了它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