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醒来的时间较长,因此用了晚膳喝了药便睡了,虽然已经可以用得膳,然而哪怕是御厨们心为她烹调的,她吃得却也不多,应当是怕吐来,所以很少很少的吃,这样少多餐的况据薛说算是好事,但官家每次瞧见她只吃几便放筷,心中并不想表现来的这样冷静淡漠。
倘若娘娘真的了事,官家会失控的……官家一定会失控!
修长的手指一碰在她白净的脸上,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觉得这女郎的肤真是无比洁白,像天上的云朵一样不沾尘埃,略带着病态,寻常健康的女郎,从不曾见过这样洁白的肤。
寿力夫愣了一,官家说完这几个字,转便往殿走,寿力夫着急了:“不是,官家,这么晚了,您要往哪儿去?”
他就这样沉迷看着她好久好久,直到她微微皱了眉,一只小手握成了拳放在了耳边,他才回过神,弯腰来,在她额轻轻一吻,又将被盖好,低声命几名女守好夜,这才让寿力夫为自己更衣,临走时,他又不自禁回看了她一。
“……是,官家放
寿力夫唤了一声不见回音,只得垂眸,自娘娘有孕起迄今快六个月,官家连前朝都不曾去,日日夜夜守在娘娘边,他就没见过官家合,再这样去,寿力夫当真担心官家脑海里紧绷的那弦会断掉。
但从肚变大后,她就不能侧躺着睡了,要平躺着才可以,否则便不舒服。
去年瞧见这月亮,只觉皎洁纯粹,今年却只觉着惨白不祥,令人厌烦。
即便是手握世人生杀大权的帝王,此时此刻,在这清凉如的月光中,亦不由得想,要怎样,才能留住她呢?
他先前一直在她边,有他的气息她睡得安稳些,后来他了殿,就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上,否则她很快便会醒来。
官家没敢坐在床沿,怕自己的重引得床榻沉,又叫她睡得不安稳。
正在寿力夫苦思冥想要如何转移官家的注意力时,却突然听到官家说:“更衣,备。”
官家没理他,寿力夫只得跟在后,见官家了殿,他没敢跟去,只得去取了一黑常服,又令徐微生去通知乌衣卫统领陆恺备。
温离慢还在睡。
喜靠在他怀里,把小手小脚都贴在他上取,大夏天的再也要跟他抱着睡,睡姿亦逐渐散漫。
“好生守着娘娘。”
官家站在太和殿外,这里还有温离慢喜的秋千跟藤,从前她也不好,他不许她玩秋千,后来勉许她坐上去,推起秋千的幅度小之又小,而如今,她已经不能再坐上来了──即便知是安全的,他也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
心也随之发生变化。
他走到床边,她乖乖地躺着,她的睡姿其实并不乖巧,刚在一起时,她倒是睡得板板正正,后来熟悉了,一睡着便不觉往他怀里钻,大抵是因为她温偏低,而他上总是的。
从前便是如此,那还是官家二十五岁之前的事了,时不时的疼,疼起来便要见血,狂暴起来本没人拦得住,他天生神力,无比悍,寻常人哪里制得住?
寿力夫不知官家要往哪儿去,既然是要骑行,他肯定是不能跟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