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开始有些犯困。呼也越发舒缓,看起来就要睡着。
“还没告诉你,主人刚刚和韩非公达成了合作。至于我嘛。”她卖了个关,“你要不要猜猜?”
“那倒没有,我若跟踪,只怕瞒不过你去。不过来的路上,恰好遇到那位小公主,听她抱怨了几句而已。”
察觉到卫庄的不解,焰灵姬腰肢款摆,又向前走了几步。她步态优雅,形曼妙,寻常走个路也能风姿绰约。橘红和黑构成的叉裙摆开,的、手臂,和大上,还盘桓着半透的黑薄纱花纹,衬在雪白的肌肤,看去更显神秘和诱惑。
“怎能说是无关呢?今晚你救了我一次,我这也算是……表达谢。”她突然将手轻轻碰上卫庄完好的右肩,接着轻佻地动至,暧昧地低语:“我想送你一件礼。”
“那也和你无关。”
卫庄抬起看她,与天泽的合作并不意外,他和韩非早就不约而同据形势变化了此种预想,因此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撒这样的谎也没什么必要。
不过,卫庄也没什么更多反应。他自幼习武,受伤磕碰是家常便饭。对上的痛苦如何忍耐早已炉火纯青麻木不仁,只要不危及命,通常都懒得理会,反正他的恢复能力很快。
“你――跟踪我?”卫庄的语气听起来有不善。
来者也似乎没想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快便大大方方现在他的视野中――是那位擅长纵火焰的百越杀手焰灵姬,也是百越太天泽的得力手。卫庄当然认识她,虽然称不上熟稔,但好歹今晚还并肩战斗过。她倚着门框慵懒地站着,如的眸深燃烧着幽火,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片刻后,她轻轻柔柔地开了:“受了重伤,喝酒,淋雨,偷偷乱跑,生怕自己好得快了。鬼谷传人便是这样喜待自己的么?”
但卫庄却像是被什么了,不自觉往后躲了躲,却没能躲开。至于焰灵姬随扯的什么“谢”,更是大可不必。他的确在对战玄翦
卫庄又皱起了眉,想不通焰灵姬说的“私事”,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又这么凶啊,总是这样,当心所有喜你的女孩,都要被你推开。”
“那你不去盯着韩非,找我什么?”
床燃着几盏铜灯,光线虽不很亮,但看清一个人还是足够了。卫庄忽然有些不自在,因为他到焰灵姬的视线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甚至并不是在笼统地看他这个“人”,而是在他的上半上上地巡梭。
“话可不能这样说。”焰灵姬继续嗓音柔柔地,“我刚刚加,现在这么晚了,又不是工作时间,难还不能些私事?”
所以等卫庄回过神来,便认为焰灵姬只是又在逞之快罢了,目的只是想逗他玩。但他此时心俱疲,实在不愿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于是沉面孔:“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卫庄合着盘端坐在那里,在一呼一之间行吐纳,将真气运转循环了几个小周天,调理着的伤势。湿透的衣穿着要引起伤发炎,回来后又脱去了。因上缠了很多棉布,倒也不怎么冷。
低。
卫庄的顿时了,他转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却在看清她里狡黠又带着暧昧的笑意时,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知百越那些异族民风开放,而这个有着“似火”名号的焰灵姬,听闻曾在韩王当着众多人夸赞撩拨韩非,就像她今晚赶去紫兰轩帮忙时,也顺夸了他一句一样。似乎有机会就调戏男人两句,是她重要的人生乐趣。
直到一阵由远及近,由轻到重的脚步声,让他蓦然睁开了双。
“你这人好无聊。是主人让我留帮助你们,作为双方合作的诚意――顺便也监视你们是否诚心。等明天见到韩非,你一问便知。”
卫庄略微抬了抬,忍一气:“与你无关。你不跟着天泽,来这里什么?”
焰灵姬径直走到了卫庄面前,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侧床沿,又将凑得离他很近,轻言细语:“长夜漫漫,一个人未免寂寞,我想和你些有趣的事。”
此刻新郑城事态未平,夜幕正蠢蠢动准备抓沙的错好反将一军,要收尾的事很多,韩非和紫女来看过他一后便被他赶了回去。而他此时重伤未愈,又在烧毁的紫兰轩和夜幕派来的杀手打了一架,很多人看得真切,自然不好又立刻抛面。于是他决定自己在这里休息一夜,等明天恢复一些再说。
“没兴趣。”卫庄冷着脸。要不是看在今晚一同御敌的份上,他真的不喜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