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骕求衣一时失语,找到在城局的旧友白日无迹调了天网记录来才把这个小揪来。
“大家都看到啦,只好写一纸条。所有人都以为我给你留了联系方式,但,并没有。”
店名取自别时犹记,眸盈秋。据神蛊温皇说,是寄托了回客源源不绝的好愿望。
(七)
罗碧闭嘴的时候很脆。倘若不是早就习惯这位好友讲话一贯阴阳怪气的腔调,他很有可能当场就没素质地撂杯走人。
罗碧应了一声,心想,何止凑合,这份房租交得是不是太划算了些。
他认识风逍遥的过程也颇有戏剧。那天风逍遥嘴里叼着棒冰到行政楼附近那个停车场的空地上歪歪斜斜地自学骑自行车,好巧不巧从一块碎砖上笔直地轧过去,车把登时一歪,人倒是机灵地从车上及时蹦来了,车却狠狠刮到了铁骕求衣停在一旁的车。
罗碧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酒杯已经开始走神。
一碗熬得酽酽的温米粥喝去,
署名的地方画了个嚣张的鬼脸。
要不是铁骕求衣有一天心血来打开邮箱的垃圾箱看了一,这封信还不知猴年月才能得见天日。他一边读着邮件上洋洋洒洒不吝赞的描述,一边逐条比对自己认识的那个风逍遥,怎么想都觉是被坑了。
恰逢罗碧的另外一个拜把兄弟神蛊温皇在附近新开了一间名为“秋”的酒吧。开业的当晚他请了罗碧和千雪孤鸣过来场,亲自面招待这两个兄弟。
等铁骕求衣发现师兄居心不良的时候为时已晚。自从挚的黄酒冰棒总是在宿舍楼的公用小冰箱里神秘失踪,风逍遥索把新买的冰棒都搬来了铁骕求衣的住,从此霸占了冰箱的冷藏柜,并且以此为借不定期过来蹭饭蹭酒,铁骕求衣珍藏的那几柜风月无边俨然已经易主。
罗碧认为很有必要改一改用词,正一正视听,因此郑重地放酒杯,清了清嗓说:“同事关系不错,又刚好有房源,同住而已。”实际上他在开解释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在同住生活开始之前,他和铁骕求衣不过是之交的关系。
于是办完私事来的铁骕求衣就看到这样一张纸条。
保养得油光铮亮的汽车看上去还新,风逍遥误伤了它心里多少也有抱歉,于是欣然掏纸笔刷刷刷地写了几行字,又把纸条别在车把手上。
罗碧踩着星光回来,推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铁骕求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加班,也顾不上抬:“回来了?没吃的话灶上还有半锅粥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六)
罗碧对这位好友镌刻在骨里的罗曼克调调向来不太冒,但他不得不承认此间的鸡尾酒调得的确不差。或许改天可以把这里介绍给铁骕求衣,让他带风逍遥过来尝个鲜。就是价位了,杯也着实小了,都不知够不够铁骕求衣的半。
神蛊温皇倚着吧台察言观,一边不咸不淡地着玻璃酒杯,一边貌似不经意地打听:“听说你已经在和铁骕求衣同居了?”
神蛊温皇闻言拖长声音喔了一声,眯起睛依然用一种良善的神看着罗碧,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蛮好的。就这么凑合过过吧。”接着,他又深莫测地笑了笑,向罗碧提了一个难解的新问题。
罗碧本不搭理这种话题,没想到支着耳朵的千雪孤鸣被一酒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立刻大呼小叫:“哇靠,真的吗??”嘹亮的一嗓顺利博得全场关注,一时间场里半数以上的人在好奇往吧台看。
过的一位师兄先前突然给他发了一封电邮件,托他多多照拂这个从域考到苗疆读大学的远房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