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诫自己不能睡,发烧中的却实在扛不住,再加上自小习惯了被自家老师柔声细语哄睡觉,打架的银发男人反复在被底掐自己试图保持清醒,过了片刻还是难以自控地闭上了。
“还能什么?”对于她一副受惊的小动般不安的反应,虚状似不解,“自然是让你过来睡觉,不是吗?”
松阳还未开,一旁的银时先急了:“喂喂喂松阳这绝对不行啊喂!!绝对绝对不可以——”
浅的呆条件反地一炸:“……要什么??”
“哼,一肚心的小鬼。”
好一阵才回过来,银时晃了晃有发晕的脑袋,并未就此放警惕,待某个换过衣服仍是一漆黑的红瞳男人来,仍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恶!你给我撑住啊坂田银时!!绝对不能松懈!!绝对不能给那个混酱酱酿酿松阳的机会!!
……所以说,就是不能等啊。
听他呼声逐渐平稳,松阳放心来,回见到虚姿态慵懒地一手撑着侧脸斜倚在被掀开的布団上,一脸惬意的微笑无端令人有发。
毕竟已从银发学生中知晓他对外公开了份,松阳不免担忧起他的境来:“人很多吗?没让他们带武城吧?城里的守备安全吗?不会有危险吧?”
听不懂他的意思,看布団只铺了两床,她先把状态不佳的银发学生其中一床和的被窝里,转询问对方:“胧今晚回来吗?”
跟着变成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明显是生病的症状,松阳急忙回去给他拍背顺气;用手背试探他额的温度,果然发烧了,又急忙拿来湿巾给他敷上。
“异星代表团?”
……是她多心了。
顾不上吐槽他把工作全扔给自己大弟的行为,松阳更在意他所言的容,“是来交涉归还密钥的天人吗?”
视若无的目光掠过他,虚慢悠悠,“毕竟接来到访的异星代表团都交给他去应付了,难说会在本忙到几时。”
以往虚是不会把外的事告知她,这个隐瞒她的病也一并改掉了,“嗯,这两天来了好几批。”
……和他一起睡?!!
总不好让他挨着银时睡,她起想去再拿一床被褥,虚伸手拉住她:“何必那么麻烦。”唇角一勾,“你我一起睡这床不就行了?”
“安心,那帮有求于人的天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是烦心。”
“怎么?”无温度的红眸睨了他团手团脚缩在被里只一张脸的造型,“这小鬼冻着了?”
。听他连打几个嚏,再一摸他的手都快冻僵了,她忙把铺好的被取来给对方裹上,无奈。
“唔,因为……”
这话听起来颇为孩气,他这会儿看起来也像个在对自己抱怨的小孩,不知有多少年没和他像一对普通的弟一样相过,一时间松阳都不晓得该怎么表现寻常人家对待弟弟的样,附和了几句,尝试着向他表达关切。
松阳“嗯”了一声,笑的男人抬起修长白皙的一手指,向她挑逗般地勾了勾:“那就过来我这边吧。”
全然状况外的长发师长解释了原委,听在她旁坐的男人不冷不地笑了一声。
“银时嘛这么折腾自己呢,等虚洗完再去不就好了吗,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她后让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银发男人面朝他们侧躺过来,继续守着自己监视的职责。
“好啦,银时乖乖的,快睡吧,好好睡一觉病就能好起来了喔。”
说着,虚面上些许相应的烦躁,“刚打发走上一批又来新的,都没个消停,烦死了,而且一个个丑得千奇百怪,恶心死了,看久了让人想吐。”
“怕是回不来了呢。”
所幸自己养大的这个孩自小板结实,一般来说生小病第二天就能好,但病恹恹的样看了总叫人心疼。摸摸那乎乎的卷,见他人都没什么神还顽地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红睛,像是想说什么,却一开就咳个不停,她习以为常地拿哄孩的语气。
“你这两天一直在忙,现在肯定很累吧?要不要早躺来休息?”
视线对上,衣襟敞肌线条的红瞳男人微挑眉尖:“那个小鬼睡着了?”